姜茯桐又找了個機會見張玢臣一面和他說了這件事情。
張玢臣很是爽快地答應下來,說是立馬寫信給州府張家的人幫忙調查一下。
“張郎君,”此刻的姜茯桐目光沉沉,“你可以聯絡到張家的人,那麼,當初何必找我求救?”
張玢臣現在能夠安排人馬,那麼當初被崔長中監視的最初,他怎麼會沒有這種能力找人,甚至求救的訊息的傳遞都可以從他的人馬裡找。
所以何必將求救信給她,再讓她找人解決張玢臣的事情。
“啊?”張玢臣裝傻充愣,“秦娘子你說什麼呢?”
姜茯桐只是帶著幾分微笑面對他。
好半天,張玢臣才聳聳肩膀:“我這不是非常相信秦娘子能夠幫助我嗎?”
“我這……也不是故意的,”張玢臣苦惱,“我阿耶說了,人出門在外,就是要裝傻充愣,扮豬吃老虎。”
“是嗎?”姜茯桐不置可否地誇贊道,“那張郎君你已經很成功了。”
她也是經過這麼久的觀察才發現張玢臣的不對勁兒,雖然她早有預感,但是就像實證和猜測的區別。
“放心,我肯定會幫秦娘子你處理好這些事情的。”張玢臣撓撓頭,露出的又是一個憨厚的笑。
“我相信。”姜茯桐這句話沒有說謊。
張玢臣都這麼努力地暴露崔家的問題,那麼是不是他也擁有和姜茯桐一樣的目的,摧毀崔家。
姜茯桐不介意與虎謀皮。
就在崔家壓抑的氛圍中,縣試放榜。
中了的學子自然高呼,那位揭露董圓的趙方良是此次的頭名。
有的人會停一停再繼續接下來的考試,有的人會直接勇往前沖,參加下次的府試和院試。
只有考完了剩下的兩門,才算過了童試,成為秀才。
下一次府試就在四月,滿打滿算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一個多月總不能一直待在原地,浪費了好不容易開出來的口子。
不過這種明面上的調查隨著田騰的死已經轉入暗中。
崔長中現如今已經能和和氣氣的出門,看樣子已經不打算管崔通這個侄子了。
崔通已經被舍棄了,因為如今救下他實在沒什麼價值,一不小心還會牽扯到崔長中。
崔通也體會了一把曾經的徐得清和田騰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