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頤身形停頓一瞬,隨後眉眼溫和下來,帶著幾分真切。
兩人默默無言,宋襄頤下了樓,等著徹底分別,姜茯桐回過頭對著木掌櫃道:“認認人,那位是沈郎君,以後要是來這兒,和那幾位東家一個待遇。”
木掌櫃連忙應好。
回到自己的院落的房間裡,姜茯桐拿出宋襄頤塞給她的信件,信件帶著溫度,她都有些說不上來算是她的溫度,還是宋襄頤的溫度。
雖說他們也有別的渠道可以送,但是今日的他們只是想見上一見,順帶送送信,狀元郎也一定是想她了。
拆開信件,只有幾行字,淺略地掃過,姜茯桐就放下。
和前段時間宋襄頤給她的資訊比起來,內容沒那麼多,得到的訊息也沒那麼重要。
甚至也清楚明說了他沒有徹底的得到信任。
這個他們都不急,道理他們都懂,也急不得。
只是其中提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於甄這個人。
於甄這個人和鄰歲縣那群老家夥好像有些不一樣。
似乎在揹著其他幾個人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好幾次於甄小心翼翼地,生怕被發現一樣。
揉揉眉心,姜茯桐腦海裡浮現出於甄的形象。
於甄和陽朔是一類人,特別特別喜歡錢財,不然也不會和崔長中走到一塊。
宋襄頤遮掩身份就是陽朔,陽朔此人其實早就沒了,陽朔心口不太好,某日喝酒過多,飲酒過量而死,姜茯桐他們安插的盯梢者發現了,他們就合情合理的替換了陽朔的身份,一直頂替陽朔活著。
替身模仿周到,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很到位,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陽朔的替身就利用陽朔的性格,前往餘州做新生意。
宋襄頤就是憑藉著陽朔的手信和信物得到於甄的信任。
於甄和陽朔關繫好一些,不過心底沒那麼細,不惜一切向上爬。
值得他隱瞞崔長中他們都要做的事情,那就只能證明對他而言很重要。
姜茯桐有預感,如果知道是什麼事情之後,會變得非常有意思。
照舊焚毀信件,姜茯桐想著怎麼將這鄰歲縣的水攪和一下,越渾越好,這樣才越有機會。
時間過去一段,姜茯桐和宋襄頤的往來也越大頻繁,崔長中他們的人也打聽過原因,似乎是姜茯桐看上了宋襄頤那張皮囊。
聽見這句話,他們都陷入沉思,這讓他們的陰謀論無處安放,想到宋襄頤那張臉,年輕,俊俏,沒有哪裡不好,似乎合情合理。
還不等他們再怎麼猜想的時候,鄰歲縣縣令老爺就得到了訊息,端儀城即將來人。
他們又組織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