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周縱只是出去了小半年,梁小曇就被他父親賣了,最後被別人送進了寧平伯府。
問到鄉裡人知不知道周縱的去向,鄉裡人卻只能搖頭。
他們只聽說周縱曾經發現梁小曇不見找過梁小曇的父親,說是去找人,最後去了再也不曾回來。
“那周縱長得是何模樣?”宋襄頤問。
鄉裡人回想著,宋襄頤叫身邊帶的畫師根據鄉裡人的描述畫出來。
等著好一會兒,畫師畫好畫像遞給宋襄頤,展開畫像一看。
是當下最常見的文人打扮,幞頭袍衫,不過那雙眼睛是格外明顯的狹長丹鳳眼。
“身高如何?”宋襄頤繼續問。
“長得比平常書生高大一些。”鄉裡人回答。
宋襄頤看著畫像半晌,隨後交給下屬:“將畫像多畫幾張,貼在城門附近。”
“是。”
。
索性,關於路清榮的資料還算好找,畢竟當年路家的事情鬧得挺大,姜茯桐甚至能夠方便的從大理寺拿到卷宗。
而且這路家的相關卷宗還挺厚,看來犯得事兒和查證過程比尋常案子更為仔細和艱難。
翻來卷宗,掃過前面,大致就是戶部尚書犯案的經過和結果,以及後面的斷案。
最後有一堆資料和前面那些做了明顯的區分。
前面的內容還稍微顯得正常,直到後面,姜茯桐的指尖也在那裡停留。
流放途徑餘州,遇山匪,路家眾人及運送衙役,皆亡於白嶺山。
其中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幾日後,驛站久未見衙役抵達,派人搜尋,於白嶺山河流處撈起其人屍身,其中,路氏清榮面容浮腫更甚,疑似最先被山匪溺亡。
目光再掃過後面,或許也是寫卷宗的人覺得裡面有些不對,寫了補充:吾未及餘州白嶺山,未見當場,雖心有疑慮,卻再無可查以作補充,且此案已不能查。此案,已結。
過了好久,姜茯桐才合上卷宗,她靠在椅子上,緩緩地閉上眼睛,手指無意識地一直輕點桌面。
光是看著這份卷宗,姜茯桐就已經明白了很多東西。
首先是餘州,這是一個敏感的地帶,西泠王姜運的地盤,為什麼路家的人不在別處遇見山匪,偏偏在白嶺山,餘州的地盤?
這背後,有沒有西泠王的手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