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適才蔡廣全也說了,這東西,自小是戴在她這身體的原主手上的啊……
再聯絡之前陸星垂查到的那些事,季櫻心中立馬怦怦亂跳起來。
“快想想,用力想。”
她一把捏住阿妙的手:“需不需要我給你按按腦袋,舒服了,也許神思更清明一些?”
說著真個站起來便伸手往阿妙頭上招呼。
“姑娘別鬧。”
阿妙面癱著臉擋開她的手:“首飾鋪我沒去過,想來還是在家裡瞧見的。只是一時半會兒,手邊又沒個參照,哪能立即就想起來?這花樣如此細小,我就算見過,怕也只是晃過一眼,留下一星半點印象而已……”
“哦。”
想想也的確是這麼個理兒,季櫻有點洩氣,把手收了回來坐下了:“那你慢慢想吧,我不催你就是了。若實在想不起來也沒關係,等回家了咱們把東西再一股兒腦地翻出來比對,也就是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她懂,況且她素來也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冷不丁聽見阿妙說見過花樣,一時熱血衝上頭頂是有的,卻也冷靜得快。
這事並不急,她還有大把時間,她等得起。
“回家時,記得把這個帶上。”
她吩咐了阿妙一句,將那銀鐲子重新妥妥當當包回帕子裡,合上了樟木箱。
卻到底是閒不住,坐在那兒想了一會兒,又喚蔡廣全。
“哎,在呢在呢,姑娘咋了?”
蔡廣全應得痛快,一顆心卻懸在那兒不踏實,陀螺似的旋進屋,賠著笑:“姑娘有啥吩咐?”
“我出去一趟。”
季櫻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用問他“什麼時候吃飯”一般的語氣道:“村外的野墳地,是埋在那兒的,對吧?”
啥玩意?
蔡廣全疑心自己聽錯,很是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頭差點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