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荒那邊的戰報,以後南荒那邊的戰事就交給任誕了。”辛夷把手中的戰報交給站在旁邊的尚付。
以前會看戰報是因為上面會提到落凡的決斷,或者落凡對戰事的佈署,雖然無關要緊,但多少總是有點落凡的訊息。
現在的戰說的都是戰鬥結果,關於落凡的事卻半個字未提。大概是因為朝廷這邊對戰鬥的策略,跟落凡的相左,所以落凡就不許馬京提前了吧?
辛夷回到御書房,看到散落的書已被宮人收拾好。想起交給任誕的戰書,突然又有點後悔自己沒看,也許上面會有點關於落凡的事呢?
辛夷坐在案前,拿起旁邊的摺子,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也許該去一趟南荒的……
“辛夷……”
突然聽落凡輕喚著他的名字,幾疑是在夢中。辛夷屏氣斂息不敢作聲,害怕這只是他的幻覺,一作聲幻覺就消散了。
“辛夷?我寫給你的戰報看了嗎?你覺得可以嗎?”等不到辛的回答,落凡又追問了一句,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戰報?辛夷想起自己看都沒看,就把戰報交給交任誕了。如果讓落凡知道他把戰報交任誕,不知會不會又氣得半年不理他?
為什麼那麼多戰他都看了,唯獨這封沒看的卻是落凡寫的?聽她的話中的意思,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他商。
“辛夷,你說話!有什麼氣,等把當下這事處理好再說,行不?”
辛夷憂心地皺起眉頭。好不容易等到落凡,願意透過鐲子跟他說話,他真的好想跟她聊聊的。但現在他沒看過戰報,實在不知從何說起。
正在辛夷苦思無良策時,外面便大喊著任誕求見。他忙飛出去,見任誕手中的戰報,直接拿了回來。
戰報上寫著:這戰看我沒法打,你能不能親自過來,替我領兵進攻?
“這一戰你為什麼不能打?”
辛夷伸手往空中抹去,見他思念到極至的倩影,正坐在一弦的背上。一弦豎起的羽毛,將她大半個身子掩蓋住,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位。
“這個陣法是以佈陣者的元神佈下的,裡邊戾氣四起、殺氣沖天,現在的看沒辦法去破。”落凡指向身後飄著黑氣的叢林,皺眉道。
“你都沒辦法破的陣,你覺得我可以破?還是你想找個藉口,分身去辦別的事?”辛夷不悅地道。
落凡雖然是他教出來的,但是在奇門陣法上她很有天賦,已經是出於藍勝於藍了。他可不認為她都破不了的陣,他去了就可以破得了。
前幾天地府那邊傳來訊息,說高若非的元神已經修復。她現在急著離開,是想要去把高若非的元神分化嗎?
“我沒說破不了,而是說現在我破不了。但我覺得你是可以破得了的,而且我的將士,除了我之外就只聽你的號令。所以破陣的人只能是你。”落凡咬牙道。
要不是她現在懷有八個月大的身孕,她現在立馬引兵殺進去。這麼強大的對手,她每根神經都在跳跌,都想躍躍欲試,但是理智告訴她,她現在破不了這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