猼訑詫異地看了他幾眼,雖然不解任誕為什麼會這樣說,但卻沒去插口。人類的心思百轉千折,不是他懂得了的,還是少參與為妙。
“辛夷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任誕莫著急。辛夷讓大雪加劇,大概跟攻溢州城有關。”落凡溫和地解釋道。
“但是軍中的糧草已不足。”任誕的嘴角微彎。
“你是想讓我和仇隙回雲夢鄉搬糧草是吧?你直說嘛,我是義不容辭的,絕對願意回去。”落凡瞥了任誕一眼笑道。
“我剛去見過陛下了,他說他與你一起回去。不知夫人可願意否?”任誕緩緩地道。聽落凡的對辛夷的迴護,任誕知道落凡對辛夷的氣已消,卻不知道有沒有餘怒?而辛夷讓他來的原意,就是讓他說服落凡的,這點他很清楚。
“我說過了,臉上的傷沒好之前不見他。”落凡迴避似的低頭踢著地上的雪,但她的腳剛一接近雪,雪就融化掉。她便帶怒地往雪地上踩出一個個腳印。
“看來夫人心中似乎有餘怒未消呀!”任誕好笑地看著落凡略帶孩子氣的怒方式。
“落凡,你心中有氣就說出來,別耽誤了軍中大事。”猼訑道。
“哪有?我心中沒怒氣!”落凡順口反駁著,但她清楚自己的心中確有餘怒。
“那夫人的臉幾時能好?”任誕強忍著笑道。
“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大夫。”落凡的想法是,她的氣幾時消就幾時好。至於取糧草的事,她和仇隙去就行了。
“猼訑是神醫,你讓他看看可好。”任誕道。
“不用,我自己的臉自己知道。”落凡撫著臉,往後退一步瞪著猼訑和任誕。
“還是讓我看一下吧,別出什麼亂子,把軍中的大事耽擱了。”猼訑道。
“取糧草的事,我和仇隙去就行了,耽擱不了什麼事的。”落凡往甲乙丙丁中他們看去,那邊似乎要打起來了。
“我們剛從陛下那裡,他不同意你跟仇隙一起去,軍中糧草之事他也不緊張。”任誕順著落凡的視線往那邊看去,那邊的形勢不像是,簡單的請讀書先生。
“可惡!”那邊刀光閃動,落凡幻出一把菊花拋過去,對任誕道。“任誕,你告訴辛夷,我的臉明天就能好,什麼時候回雲夢鄉讓他決定。”
落凡跟任誕說完就往涼亭飛過去,任誕示意猼訑跟過去,自己則回去跟辛夷覆命。
卻說,甲乙丙丁中一到那涼亭,那些聽書人見他們來,都防備看著他們。他們走向那說書人時,聽書人都退出一條路讓他們過去。看那整齊的步驟,分明就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才會有的。
甲乙丙丁中看出異樣,心中也不疑不懼。因為他們相信,落凡叫得他們過來定有必要的,至於會不會有危險不在他們考慮犯圍內。
“讀書先生,我們將軍有請。”甲兵走到那個說書人的面,抱拳行禮的同時,順便看了看那個讀書人。剛剛注意力都放在那些聽書人的身上,居然沒現這個說書人是個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