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來幫辛夷說話的,還是作為朋友來看我的?”落凡不耐煩地打猼訑的話,不管道理是什麼,她就是氣辛夷逼她太緊了。
猼訑不滿地道:“我是奉了陛下的命,來幫你號脈的。”
“你們可以回去了,我沒什麼事,不用號脈。”落凡對猼訑和容與揮揮手,低下頭繼續看地圖。
“我們是奉了命來的,自然是要完成了,才能回去覆命的。”容與拉住落凡的手,對猼訑道。“號吧!”
“經過今天的打鬥證明,你身上的寒毒,不會因為你運氣而作。”猼訑號完脈後道。“我要回去覆命了,陛下擔心太久。你們要繼續聊嗎?”
猼訑說是說你們,但他的眼睛卻只看著容與。落凡受不了地推開容與道:“你們趕緊出去卿卿我我吧,別在這扎我的心了。”
“有人等著你回去,跟他卿卿我我,你又不回去,自己一個人扎心活該。”容與抱住猼訑的手,甜蜜地對落凡揮揮手走了出去。臨出門時還涼涼戲謔道:“孤枕難眠囉,孤枕難眠囉……”
落凡連連翻著白眼,自言自語地道:“孤枕難眠?我現在就眠給你們看。”
落凡收起地圖和夜明珠,引訣讓被子和枕頭回床上。當她躺人被窩時,還是被被子的涼意酸到了。以前抱著辛夷入眠,總感覺不被子的涼意。現在……躺在床上運氣抵寒,卻抵不寂寞與冷。
夜靜悄悄的,帳篷外只風雪聲和巡邏將士的腳步聲。落凡躺在床上聽著自己的呼吸聲,和淡淡的蘭花香。
從她搭帳到現在,辛夷只是匆匆經過一次,給了她冷冷的瞥。大家都都來勸她,唯有辛夷不聞不問。
他也在生氣嗎?他的要求她全都答應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還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否搬出來住?
猼訑說是他讓猼訑來看她的,她的心裡還是有點竊喜的。但是他的不聞不問,又讓她的心裡難過。
噢!原來她在等他的到來,不管是脾氣或者是勸阻……都好!唉!就算他來了,她心中的氣也不見得會消。可她還是期待辛夷會出現。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這一年多來,她習慣枕邊有個他,習慣了聞著辛夷花香入睡。
帳篷外有細微的腳步聲,落凡的心怦怦跳起,她緊抓著被子側耳傾聽。
那是辛夷的腳步聲,雖然說不清有什麼不一樣。但辛夷的腳步聲,她一聽就聽出來了。
辛夷的腳步聲在帳篷外停了一會,又緩緩離開。落凡的心跟著他的腳步聲,越飄越遠最終輾轉難眠。
即已無法成眠,落凡只好瞪大著眼盯著眼前的漆黑,構思著攻溢州城的策略。思維雖然經常會跑偏,跳到辛夷的身上,但落凡還是想出了很多構思。
一夜難以成眠,直到天將亮才累極而睡。當落凡爬起來時,天已大亮了。今天的朝會,她自然也是遲到了。當她趕到主帳營裡時,大家都到齊了,而且看情況似乎已談論已久。可惡,居然沒人去叫她。看來她也需要一個人叫她起床,或許該挑個貼身護衛了。挑誰好呢?
“夫人似精神不太好?可是昨夜睡得不好?”任誕道。
四處一下子都安靜下來,大家的注意力都投在落凡的身上。坐在主位上的辛夷,也有意無意地往她的身上瞟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