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把符放在他的手裡,笑道:“那就把符收好吧!”雖然不知道仇隙為什麼又把符放下,但她確定仇隙是想要這符的。
仇隙對落凡一絲不苟地行了個禮,才在任誕不贊同的眼神下,細細而緩慢地把符收妥。
仇隙對落凡禮數做得很足,完全一副下屬的模樣。但他跟落凡的互動,卻總讓馮道的心裡很不舒服。馮道低頭盯著酒杯,試圖把心裡的異樣情緒理清。
落凡見馮道一直盯著酒杯,以為他畫符畫累了。她端起一杯酒放在馮道的唇邊,輕聲問道:“很累嗎?”
馮道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酒,微笑對落凡搖搖頭。落凡對他的親膩行為似乎是一種習慣,每次做來都極其自然,這讓一掃心中的不舒服。
任誕幻出一盞燈放在桌上,對馮道施禮道:“還得勞煩您把這兩張符燒了。”
馮道點點頭拈起那兩張符,放在燈上點燃。
待符燃盡時狂風驟起,灰燼在結界裡怒飛騰起……
“幾千年過去了,這世間竟然還有人能畫出閻王符把我招?是誰?”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地面,一個雄偉的身影在結界內現身——眾人一看正是大家想找的閻王!
“居然是你們?”閻王把落凡她們看個遍後,最後震驚地盯著馮道。“這符是你畫的?”
閻王雄偉而威嚴,但馮道卻能無懼回盯著他,淡定地點頭道:“是的!”
“也對!這世間除了你,還有誰能畫得出來?”閻王不敢置信地指指馮道上道。“但,但,但…現在的你…”
任誕看著閻王指著馮道的手,不滿地道:“閻王符也不是很難畫的,我們姑娘也畫出來了。”
仇隙冷著臉掏出落凡畫的閻王符,放到閻王的面前。閻王再次震驚瞪著那符許久,往桌上一拍,朝落凡喝道:“你沒事畫什麼閻王符?!”
落凡一震,站起來嘿嘿笑道:“我就跟馮道學著玩的,你別動怒呃!”
馮道把落凡護在身後道:“為什麼她就畫不得了?”
閻王看到馮道,身上的氣勢瞬間弱了不少,咕噥道:“閻王豈是誰都可以招的?”
尚付對著鏡子懶懶地道:“閻王,落凡想招就招,誰敢有意見就招式上分是非。”
猼訑對閻王拱手施禮,指著結界外的鬼魂道:“這些鬼魂怎麼辦?”
閻王剛來就注意到外邊的情況了,但閻王符的事比較重要,要誰都能招他,他不是得累死嗎?
閻王悠閒地坐下來,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輕描淡寫地道:“我陰間的鬼魂想到哪裡就到哪裡,誰敢阻止先問過我閻王!”
猼訑拿起酒壺給閻王滿上,輕聲道:“我們的意思是,如果閻王沒辦法讓這些鬼魂撤去,我們就把這些鬼魂全殲掉。”猼訑語氣恭敬,但一字一字地全是殺氣。
閻王仰頭把酒飲盡,把空酒杯往桌上一甩,怒道:“你們敢?”
落凡從馮道身後探出頭道:“我們就是不想這樣做才把你招來的。這些鬼魂陽壽未盡就被殺,變成遊魂野鬼,現在又被外來的勢力所控制,閻王你真的可以坐視不理嗎?”
閻王往都城的方向看了看,冷聲道:“你們是打算坐在這裡,看著我為你們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