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從心所欲不逾矩!”方正正經八百地道。
“孔子七十從心所欲不逾矩。你也好幾百了!”任誕說罷,仰頭痛飲。
巧藝對任涎和方正笑道:“對酒論道儒,你們還真是酒中真君子啊。”
落凡知巧藝善於開高智慧的玩笑,雖然聽出他話中有話。卻不敢加入他們的對話,免得鬧出笑話,被自己笨死就醜大了。
方涎和方正碰酒罐道:“不跟他辯,免得吃虧。”
方正對方涎回以會心一笑,也仰起喝酒了。
仇隙碰碰巧藝的酒罐道:“喝吧!”
品藻則對猼訑舉起了酒罐。
落凡對馮道道:“他們的相處方式很怪。”
馮道笑道:“他們各屬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又相剋。幾百年相外下來,相外方式獨特,感情卻深厚。”
“看出來了,很有趣!”落凡笑著喝了一口酒。“仇隙靈力是火的,任誕靈力是屬水的,巧藝靈力是屬金的,那和方正和品藻又各屬哪項?”
“品藻屬木的,而方正屬土。”馮道擦去落凡嘴邊的酒跡,柔聲道。
“你們別一邊說情話了,來喝!”任誕道。
落凡站起來,舉高酒罐豪邁地道:“喝!”說完仰頭直灌。馮道只能在一邊看著她無奈地搖頭。
天將亮人夢將醒時,何無有之鄉慢慢淡去,眾人夢醒前立在柳樹下依依惜別。
方正五人離去後,落凡微醉地看拉著馮道的手道:“馮道,今晚上你把我的手捏疼了!我要罰你!”
馮道柔聲道:“好,是我不對!你要怎麼罰我?”
“我要罰你揹我,揹我回到雲夢鄉……”
馮道蹲下來道:“上來吧!”
“馮道,你的背好香,是辛夷花香,不是別的香……”
“我身上除了辛夷花,還能有別的香嗎?”
“馮道…我要你一直揹著我,直到…直到永遠……”
“好……”
朝陽把他們影子拉得長長……馮道看著他們的影子,在暖暖的晨風中一步步慢慢地走著——他不捨得走快……
猼訑在後面遠遠地跟著,不忍走近打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