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道!別鬧了。我不可能殺了若非的。”
“所以說你說的話不能相信,剛說過就反悔了。”
“若非又沒威脅到你,你殺了他幹嘛?”
“沒錯!他就是威脅到我了。”馮道抬頭看向天邊。
“他不認識你,怎麼就威脅到你了?”落凡真搞不懂馮道為什麼要殺了高若非。
“落凡啊!我覺得你還是去殺了高若非的好。不然馮道一個彈指就不是鬧著玩的。”尚付見危險解除又走了回來,地府會那場混亂,完全是因為那裡沒有落凡。
“我不會無緣無故去殺人的。馮道,就算我在你心裡沒位置了,你也不該這樣逼我。”落凡說話間,淚水一滴滴地滑落。“你要殺就殺了我吧!我了無牽掛,他有父母,妻子牽掛著。”
落凡向來驕傲而好強,從沒有這樣在他眼前流過淚。馮道看著滴落在他手上眼珠,輕輕喃道:“你這淚是為誰落在我眼前的呢?”
陶朱道:“馮道,我覺得不管是誰,這丫頭不會隨便去殺的。”
西子附和道:“對啊!這丫頭那麼善良,你就不要逼她了。”
尚付道:“落凡,你跟那個若非一直都不清不楚地,這次你開口跟馮道說‘結束’不就是因為他嗎?”
落凡皺眉道:“尚付!你一直在瞎說些什麼?我怎麼就跟若非不清不楚的了?”
尚付不屑地道:“難道不是嗎?那一次你為他徒手接劍,在番家池子上他吹簫,你在開心地聽著,到最後那笑聲刺耳極了。還有那池蓮花,是你們一起種下的,而你則時常流連忘返,在那想他嗎?還有,在他結婚那天,你們的表現得像對苦情人。你敢說你沒對他動心嗎?”
西子道:“落凡,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個高若非嗎?難怪馮道要你殺了他。”
“西子,你別聽尚付瞎說,他那個人一天到晚都喜歡亂講,他的話聽不得”落凡就納悶了,這事怎麼到尚付那就變味了。
尚付嗤笑道:“我瞎說?你問問馮道他是怎麼想的?”
落凡看著馮道,想解釋,但又不知道有沒有解釋的必要。
馮道抹去落凡臉上未乾的淚,輕輕地道:“我在等你的解釋,你的解釋讓我滿意了,我就不殺他。”
落凡側臉避開馮道的手,悠悠地道:“我和高若非是在番家相處得不錯,但我對他沒有愛情,只有朋友的情感。高將軍的事我也知道,他是唐朝僅剩的一個忠臣了——雖然有點愚忠。而且他的戰事,是對入侵我族的夷族發起的,侵我華夏大地者,雖遠必誅。不像現在手的軍閥,有點能力就起來爭權,真是可惡至極!所以我佩服他,所以我能徒手為高若非接劍,但這跟愛情無關。”
落凡啜了一口茶,苦澀依約在舌尖上泛開,她輕啞著聲音繼續道:“在番家我人生地不熟,若非對我真的不錯,我是從心裡把他當朋友的。但番家的人卻總想把他湊成一對,這讓我很討厭。但我外婆說我是因為高將軍失勢才遠離他,為免落人口實,我才又開始對他以朋友相待。那池蓮花我是為我自己種下的,我很喜歡蓮花,就算他跟我泛舟了也沒什麼吧?”
尚付聽完呆呆地道:“男女有別,還是要保持距離的好。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誤會。”
落凡看著馮道道:“這樣的解釋你滿意了嗎?”
馮道又拉她的手過來,低下頭看著落凡手上的鐲子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