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又突然蹦出一句。
帝翎寒瞥她一眼，見她擰著眉頭，眼神惆悵，看起來很煩惱的樣子。
帝翎寒沒接話，他不跟醉鬼說話。
“你喜歡我也沒用，我也不喜歡你，但是我警告你別為我做這個做那個的，我不想欠你的，這世上人情最難還了……咕咚。”
又喝一口。
酒罈子快見底了。
“別喝了，酒罈子拿來。”
帝翎寒伸手去拿她懷中的酒罈子，被她一下子躲開，“再跟我搶，我咬你了。”
帝翎寒好生無語。
喝醉了的沐安顏竟然是這麼個模樣嗎？
“哎……”
花顏又嘆了一口氣。
伸出一個手指頭開始細數，“你上次為了救我，跟金面王八蛋打架，受了傷，我已經欠了你了，後來你還派暗衛保護我，這事兒我也知道。
你還跟我去丫丫奶奶家，陪我留在那裡吃紅薯，還答應查丫丫爹的事情……
還有……”
花顏扒拉著手指頭，陷入自己的思緒裡，說的起勁兒，“還有，你還為了幫我出氣，去教訓楚霜霜和她爹，還有，還有……”
花顏一件一件的細數。
帝翎寒垂目看著眼前的女子，覺得這蒼山之巔的月色是真的亮，映襯得她眼波瀲灩，熠熠生輝。
他聽著她一一細數，只覺得胸口柔情萬丈，這個丫頭平日裡兇巴巴的，狡詐的如狐狸，更是拒絕的他徹底不給他一點兒念想，卻原來什麼事都記在心裡。
她是個內心細膩又感恩的姑娘。
“帝翎寒，我很少欠人人情，你別對我那麼好，我還不起的。”
“沒想讓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