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是想要,奈何從那掌門要送靈藥開始,自己腦海內的系統便開始迴圈播放之前所說的不得收禮的禁制,自己便彷彿那被師父念緊箍咒的孫行者般痛不欲生,只能主動放棄這麼一大塊香餑餑。
不過眼前兩位少年甚是好騙,被魏雲遊這麼一說便信以為真,鐘善神色變扭地嘀咕一句裝模作樣,身體倒是很誠實,在前頭帶著寧千岫往靈雲殿後走去。
“淩雲宗包羅永珍,陣法符篆皆有涉獵,比如魏師叔,別看他打架厲害,實則是丹峰長老,于丹道一塊才叫登峰造極。若師弟能透過考核成為內門弟子,到時候既是你挑師父,也是那些長老挑你。”
鐘善往上指了指:“這些山頭的頂端是各位長老的居所,半山腰則是各自收的內門弟子,而我們這些外門弟子都在靈雲峰的山腳下修煉,山腳下的靈氣也最為稀薄。不過師弟初來乍到,拜入門派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前腳還是千岫兄,後腳便是師弟,這便宜佔得可真順口,寧千岫挑了挑眉卻沒制止,一行人拜別過魏雲遊後便沿著道路穿過拱門,寧千岫只覺眼前一暗,抬頭望去眼前赫然矗立著一座高聳入雲的人型雕像。
石像刻著的少年隨意紮著馬尾,正拔劍出鞘直指前方,那長劍只出鞘一半,便已能感受到其中磅礴的劍意,僅是一座雕像便能讓人高山仰止,叫人不敢與其爭鋒,雕刻這座雕像的人顯然極為用心,連發梢被吹起的角度都刻畫得分毫畢現。
這地方十分熱鬧,雕像底下正有不少弟子雙手合十,邊拜邊輕聲嘀咕著什麼。
“感覺如何?每個弟子入門之時都想來拜拜這座雕像,看看那位傳說中的天下第一,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如這位天縱奇才一般年紀輕輕便能飛升成仙,現在聽說弟子考核之前來拜拜這位,也能沾上好運氣。”
寧千岫仰著頭轉過一圈,盯著雕像正面看了半天揉了揉脖子:“這位天下第一怎麼沒臉?”
方才還在侃侃而談的言泉一哽,憤憤不平地開口:“這位可是傳說中的人物,誰能得見其真顏?這般驚才豔豔之人想來樣貌也是俊逸不凡。別對他老人家這般不尊敬,快去拜拜,說不定天下第一夜裡便託夢給你將你的內丹治好了呢!
就連平日裡最淡定的蔣流風此刻也肉眼可見地露出敬佩之意:“正是這位天下第一勤學苦練,率先勘破天機,才讓這修仙界知曉仙道當真存在,而原本式微的各仙家門派重新壯大起來。”
不好意思,打工人一般只拜財神。
寧千岫默默翻了個白眼,只覺得這雕像的主人裝逼裝太過容易遭雷劈:“這人總不能樣樣都好吧,說不定人家其貌不揚,才不讓別人往雕像上刻呢。”
“不愧是敢頂撞掌門之人,有膽色!”
寧千岫偏頭一看,一身形高挑的女子正站在自己身側,一身小麥色面板顯得極有辨識度,寧千岫低頭打了個招呼,就這會功夫,身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我喚沈渡,影峰弟子,記得來找我打一架。”
從未見過這般清新脫俗的見面問候,還不等寧千岫回應,沈渡便又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這時鐘善等人才從一旁的樹上跳下來,言泉沉痛地拍拍寧千岫的肩膀:“寧師弟,你這傷還是養慢些吧,我們沈師姐可是個遠近聞名的武痴,這麼多弟子中唯有她拜入雲隱宗時在雕像前立誓要打敗天下第一,如今已經快要打遍弟子無敵手了!”
蔣流風不贊成地搖頭:“修煉之事豈可兒戲,眼下宗門大比將至,雲隱宗上下皆需參加,若是成為這外門弟子裡的後一百名,可便要自請下山離開雲隱宗。”
寧千岫聞言眉頭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