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已經沒有人跟來。
但我卻不知道張森怎麼樣了,是死,是活?
我們坐在馬路邊的人行道上,周圍的人看到我們兩個渾身是血,都紛紛避讓。
我們累得都不想動了,眼前發黑,好像隨時都會暈倒。
行人們都是一副好奇的神情,但都遠遠看著,沒有一個人肯來幫我們。
我們兩人終於都無力的栽倒,世態炎涼,我再一次看到了這個社會的殘酷。
劉應軒虛弱的說,這次回去,老子再也不泡網咖了,去他媽的中路殺神啊……
我閉上眼睛,終於昏了過去。
我的意識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好像有很多人圍在我旁邊,那些熟悉的香味近在眼前,知道是最後那幾個女孩子找到我們了。
直到周圍變得安靜了,我才艱難地睜開眼。
眼前出現了熟悉的臉,很溫柔,很恬靜。
是舒小雅。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照顧著我。
我的頭很痛,舒雅望扶著我坐起來,我才發現這是一間雙人病房,旁邊的床位上坐著劉應軒,他已經比我早醒了。
我看到他的臉色很不好,有點麻木的感覺。
我下意識的問:“張森呢?他怎麼樣了,你們找到他了嗎?”
舒雅望欲言又止,似乎看到我的臉色有些難看,吞吞吐吐的說:“我們沒有看到你們跟上,所以又回去找,卻見到你們扔下的車,公路上到處都是血,我們才意識到出事了。”
“你們的車被人開過了,引擎還熱,車後面被用繩子拖著一個人,渾身是血,我們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是張森,他一動不動,我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路上有一條巨大的血痕,明顯有著開著車把他拖著在路上跑,他背部的肌肉全部都被磨爛了……”
我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畫面。
在我們走後,張森終於倒下了。陳少安開著我們的車,把張森拖在車後面,一路上狂飆。我彷彿看到他咬著牙忍受著巨大痛苦導致整張臉都快要扭曲了的表情。
彷彿也看到了周圍那些小混混肆無忌憚的笑聲,像看戲一樣看著張森在忍受巨大的煎熬與痛苦!
我捂住了臉,我已經不敢再聯想下去。
我問:“他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