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劉應軒兩人的身邊,大家都覺得餓了,於是在路邊等了半天,終於攔了一輛已經掛著打烊牌子的計程車,不顧司機的阻攔,硬是坐了上去。我們承諾多給一倍的車錢,生氣的司機才肯開車。
我們的學校在市中心,我們正處身在鬧市外,又不認識路,如果步行的話,估計得走到下半夜。
折騰了一整晚,我們都有點困,唐悠然抱著我,在車上很快就睡著了。
車走了大概四十分鐘,就到了學校外的路口。
我叫醒了唐悠然,付了錢,幾個人就下車了。
我看了看手機,是凌晨的兩點鐘。
街道上已經沒有行人了,很冷清,幾乎所有的店鋪都已經關門。
我們只得往前走,又逛了十幾分鍾,才找到一處正準備關門的烤魚店。
老闆見我們風塵僕僕,知道應該是水魚,很熱情的招待我們,店裡什麼最貴的東西全拿上來了。
我心裡苦笑,如果換成以前的我,這麼一頓飯下來,我一個月做兼職得來的錢,估計一次性都得全吃光了。
劉應軒張森兩個可管不了那麼多,他們敞開肚皮就開始吃,那瘋狂的樣子就好像餓了十幾天的乞丐一樣。
一陣風捲殘雲,半響後,滿桌的菜全被吃光了。
唐悠然說不餓,就吃了半碗飯和喝了一瓶飲料。
我去買了幾包煙,抽出一根點燃,看著劉應軒兩個人漲紅的臉,心裡很感動。
現在唐悠然回來了,小娘皮回來了,那個嘰嘰喳喳的女孩子回來了。
這都得靠他們幫忙,如果單憑我一個,估計到現在還一籌莫展,而唐悠然可能也早就被林家豪轉移了。
說起來,我還真得慶幸有這麼真誠的兩個朋友。
吃了飯,張森說這裡離學校不遠,累了半宿,咱們得回去睡覺了。
我說好,明天我再繼續請你們吃飯。
在街上跟他們分別,我則帶著唐悠然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昏黃的路燈下,襯托著我們兩個人的影子,清冷中帶著一縷溫馨。
我問她:“小娘皮,你告訴我,你被那凡昌禮推下懸崖之後,是怎麼活過來的?”
那時候全部人都以為她死了,連我也以為她死了,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生還率真的是微乎其微。
唐悠然說累了,然後跳上我的背,讓我揹她。
“其實,救我的人,就是那個凡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