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應軒說:“森哥,現在可不是吹牛逼的時候啊。我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去掏鳥,正巧那鳥窩裡的母鳥是粘窩期,非常狂暴,趕都趕不走。我想吹口哨嚇走它,結果被這傢伙連續啄了好幾下嘴巴,第二天整個嘴唇都腫了,就跟被蜜蜂紮了一樣。”
我噗的一聲,死命捂住嘴巴才沒有笑出聲來,心說沒想到劉應軒這逗比在小時候就這麼蠢了,吹口哨去嚇鳥,結果連自己的初吻都丟了。
張森說,行了,別扯皮,這個倉庫裡只有前面跟後面兩個出口,兩邊各有兩個守衛,咱們先就近把前面的警衛幹掉,再想辦法混進去。
我說慢著,咱們不能把那些警衛幹掉。
劉應軒詫異說:“為什麼,你不想進去了?”
我說進當然得進,只是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如果我們弄掉前面兩個守衛,那我們換了衣服混進去,外面就沒人值班了,所以一眼就會被人認出破綻來。
我們可以先引開其中一個警衛,做掉他,在不被他的同伴發現的情況下,再支開另外的兩個人,咱們就可以趁機溜進去。
劉應軒說:“那誰願意留在門口當孫子啊?”
張森說,老子當然不行,我身體這麼壯,那些警衛這麼弱的身體,估計連衣服都不合我穿的。明兄弟也不行,他是進去找人的,沒有他我們怎麼去找那個唐小姐啊?
我跟張森齊齊把目光投向了劉應軒。
劉應軒臉都黑了,說別看我,他媽勞資是衝鋒陷陣的人,怎麼能留在門口充當守門狗呢!
張森說:“劉應軒,我記得你欠我一百塊錢,已經兩個月沒還了吧?”
劉應軒:“都神馬時候了,咱能不談錢嗎?多傷感情。”
“上初中的時候,你去女浴室偷看被發現了,是我替你背的黑鍋吧?”
劉應軒:“這麼久的事情你都翻出來,還算是哥兒們嗎?”
“哦,那天晚上睡覺你肚子餓,把自己的臭襪子吃了半隻,有這樣的事兒吧?”
“停停停!”
劉應軒立即就萎了:“咱們還是談談誰去當守門的孫子吧。”
夜幕下的市郊,很安靜。
遠處那棟看似民房的建築,神秘中顯得有些森然。像隱蔽的黑洞,潛伏著未知的危險。
這個地方很空曠,民房的周邊偶爾會有幾個雜草叢,光線有限,民房那幾個守衛根本看不到這麼遠的情況。
張森匍匐在遠處,把兩根手指含進嘴裡,用力一吹,頓時黑暗中就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嘶鳴。
我瞬間就在心裡罵開了。
尼瑪什麼以假亂真,什麼引鳥,什麼模仿鳥叫,這不就是平時那種哄小孩子尿尿的‘噓噓’聲嗎?只是更響亮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