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是回去跟唐悠然他父親商量,準備得充分一點再去,還是我現在單槍匹馬就進去?畢竟我不知道唐悠然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我怕等商討出一個萬全之策,到時候什麼都晚了。
陳巖峰說:“我專門打聽過那個倉庫的,屬於私人產物,而且地處偏僻,如果被人發現了,沒準會被當賊一樣吊起來打。”
我心想也是,這事情必須得準備充分一點,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實在太弱了。
陳巖峰說,明哥,我知道的就這麼多,那地方去一趟就夠嗆,這次就不奉陪了,兄弟可得撤了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謝謝。事情如果成功,我一定會感謝你的!”
陳巖峰走了,我回到張森兩人的身旁。劉應軒似乎覺得我臉色不怎麼好,拍拍我的肩膀,說:“兄弟,沒事兒吧?”
我盯著張森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心裡升起了一股暖流。不得不說,在這個讓我手足無措的時候,能聽到這樣一句溫暖的話,我真是覺得非常感動。
我的心情有些放鬆,跟他們說:“好不了,兄弟遇到麻煩了。”
劉應軒和張森我都沒有當外人了,劉應軒跟我共過患難,跟我關係自然不用說。而張森雖然是剛認識不久,但他的為人很敦厚,對朋友夠忠誠,也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我把陳巖峰告訴我的東西,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們兩個。
劉應軒的眉頭深深皺起。
他說:“劉明,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不簡單。這個陳巖峰雖然也是那些刺頭學生的其中一個,但我們畢竟沒有深交,他真的值得相信嗎?”
我找不到陳巖峰要騙我的理由。
我在學校對外說,唐悠然只是轉學了而已,而且陳巖峰根本就不知道我跟唐悠然的關係,也不知道唐悠然其實是被人推下了懸崖。所以他說在倉庫裡看到一個穿黃色馬甲的女孩子,這點應該沒有造假。
張森說:“明兄弟,那你現在的意思是什麼,準備進去把你的小相好救出來嗎?”
我苦笑道:“我也想,但這明顯不現實。我單槍匹馬的進去不是找死嗎?如果我回去搬救兵的話,又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劉應軒嘆了口氣,說:“這事情可真的難辦了。除非我們有一個可以光明正大進去的理由,不然這事情實在沒轍啊。”
張森說,說到光明正大,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我跟劉應軒都是眼睛一亮,齊齊說:“什麼主意?”
張森說:“咱們可以假扮他們的人進去啊!”
我嘆了口氣,說:“我們對他們一點都不瞭解,怎麼假扮人家進去?沒準剛見面就得露陷了。”
張森說,也不用太悲觀,照理說這樣的一個倉庫,外面應該是三到四個人左右的守衛,如果我們能把他們引出去做掉的話,那就可以假扮他們而進去了!
我沉默了。
張森這個辦法雖然冒險了點,但也不失為沒辦法中的辦法,我們確實可以試一試。就算到時候進不去,也就當先來探探路,可以回去尋找救援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