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然沒有發現言思故的失態,但是她注意到陶夻渝的神色有些奇怪,所以她忍不住問:“陶阿姨,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我只是……對崧山這個地方有點敏感而已。”陶夻渝神色倒是變得平靜了許多。
敏感?
“我們當年在崧山那邊也有度假村開發專案,但是時慕好像從小就對那個地方很抗拒,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和楚時慕有關係?路安然的心微微懸起。
“時慕他向來有自己的想法,可能就是單純不喜歡那個地方而已,安然,你也別想那麼多。”陶夻渝輕聲安撫路安然。
路安然點了點頭。但是她卻在心裡這把這件事給記下來了。
晚上大概八點多的時候,言思故已經把燈給做出個大概輪廓了。
路安然驚歎於他的天賦,恨不得今晚都蹲在這裡看著他做完,但是沒有辦法,她明天要上課,今晚必須得回去。
“阿姨,小言,我先走了。”路安然站在院子門口和陶夻渝他們告別。
“姐姐,不要走。”言思故跑過來拉著她的袖子,滿臉的不情願。
“姐姐要回學校了。等過幾天,你把燈給做出來,姐姐帶你出去玩好不好?”路安然小聲哄著他。
聽到她這話,言思故擰著眉頭,好似是在思索。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妥協地點了點頭:“好,姐姐要說到做到。”
“嗯。”路安然輕聲笑了笑,然後踮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要乖乖聽楚阿姨的話,好好照顧好自己。”
“安然,要不,你今晚就不走了,明天我讓老陳飆車送你回學校吧。”陶夻渝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條刺繡手帕,哀傷地擦著自己眼角。
可是,靠近她的人,都能清楚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