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發現針頭扎進血管的時候，楚時慕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的。
“你……該不會是感覺到疼了吧？”劉教授抬頭，臉色裡既有不解也有慌張。
楚時慕抿了抿薄唇，沒有說話。
但是他這個反應，已經告訴了劉教授答案了。
時慕居然感到疼意了？劉教授一臉的凝重。
在他的記憶裡，從他接受楚牟梵和陶夻渝的委託，照顧楚時慕的身體的時候，他就發現……楚時慕，是沒有痛覺的。
可是現在……
難道他的體質發現變化了？
“劉教授，你再失神，我的血就要被流光了。”楚時慕斜眸看了劉教授一眼，無奈地說了一句。
啊？
劉教授回神，發現自己因為失神，不小心把針頭給從血管裡帶出來，血都染紅了沙發了。
“對不起對不起……”六十多歲的劉教授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懊惱著道歉。
這大概是他?從業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犯這麼低階的錯誤了。
想比之下，楚時慕就顯得太淡定了，他眼眸都不曾閃爍一下，他直接從劉教授的手中把棉籤給接過來，摁住了自己的傷口。
“人都有失誤的時候，不用道歉。”他還安慰了劉教授一句。
“呵，你小子，居然反過來安慰我了。”劉教授苦笑，不過想起了什麼，他聲音都有些感慨了，“我們認識快二十年了吧，從你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我就開始成為你的主治醫生了。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聽你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