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未有回應,寧不語眉頭一皺,不耐煩的問道:“放不放人?”
王尚武緩緩將頭偏離劍鞘,有些惱怒的回道:“你要的人乃是關鍵人證,我既是這鎮關營的都統,豈能這般輕易便讓人走了?
我知你實力不俗,但你若是真敢硬闖軍營要地,我們鎮關營也不是吃素的!”王尚武說罷,見寧不語未有激進之舉,緩緩轉過身子,怒目圓睜的瞪著對方。
寧不語聞言不屑的笑了笑,他將劍鞘緩緩移開,手腕一轉,鞘首猛然捅向王尚武小腹,竟直接將其擊飛出去。
寧不語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神情,“我也不想無故生事,但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這王尚武倒也是條漢子,強忍腹部劇痛,仍昂首瞪著寧不語。
其額頭已冒出不少冷汗,只覺腹部如翻江倒海。
王尚武平穩呼吸,有些吃痛的咬牙道:“人我們自然會放,但需得我們盤問之後無異才行。”
“好,那我給你們一個時辰。”寧不語說罷便走到一旁,靠在營牆上等候起來。
“這可由不得你,得待我們確認其與紅楓林一事無關才行。”王尚武並未答應,這凌霄此刻還在昏睡,誰知他什麼時候才醒?
寧不語當即便有些不悅,“一個時辰,見不著人出來,我就親自進去領人。”
王尚武怒道:“你別太得寸進尺!”
“怎麼,你覺得我當真不敢嗎?”寧不語語氣戲謔,他方才已是給了對方面子,換作其他人,他可不會費這麼多口舌。
王尚武不再回應,冷哼一聲往營內走去,待步入營中,王尚武才對身旁士兵吩咐道:“去將此事稟報季先生,要快。”
營外,寧不語瞧著士兵風風火火的駕馬往南河郡城方向趕去,心中毫無波瀾,竟是神態自若的閉目養神起來。
一個時辰後,寧不語睜開雙眼,營外並未有凌霄的身影,反而又多了數十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
在這些士兵最前列,王尚武與一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並肩而立,他們的此刻都在注視著自己。
寧不語微微活動筋骨,向面前眾人問道:“我的人呢?”
只見王尚武未予理會,反而態度恭敬看向身邊男子,“季先生,你看……”
季先生擺了擺手,而後儀態儒雅的走到寧不語身前,拱手道:“這位小友怎麼稱呼?”
寧不語打探著來人,他在此人身上感知到了渾厚的真氣波動,看來這季先生的境界應當不俗,“一介書生,沒什麼好說的。”
季先生笑言:“若是世上的書生都如小友一般,那還有習武之人何事?”而後其話風一轉,低聲問道:“小友是山中弟子吧?”
寧不語將長劍柱在地上,雙手撐著劍柄,神色極不耐煩的看著季先生,“我沒功夫與你在這咬文嚼字,一個時辰已到,將人還我。”
季先生啞然失笑,隨即轉身向王尚武問道:“這位小友的朋友,現在可能放了?”
王尚武聞言急忙說道:“季先生,這人都沒醒呢,還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