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太監辦了一把椅子給她,位置卻是皇上的身邊。可見皇上對沈婉瑜很是喜愛,尤其是經過瘟疫這件事之後。
沈婉瑜在一邊坐了下來,眸子掃向了坐在下面臉色微微有些難看的中年男子。好像是當初自家爹爹告訴自己,他叫什麼鄭多仁的鄭侍郎。
鄭多仁坐在下面,面色微微有些難看。他想不到,她竟然真的將瘟疫治好。她才多大啊,怎麼會有如此本事。
他微微抬起頭看向坐在皇上身邊的沈婉瑜,眸子陰晴不定。卻正好和沈婉瑜略帶著挑釁的眸子對上,面色更加的難看。
沈婉瑜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收回了視線。她並沒有開口提賭約的事情,畢竟這裡皇上最大。有些事情還是等皇上的事情解決了,她才能找最恰當的時機提出來。
皇上並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暗流,他的面色微微一變。臉上再也見不到剛才的高興,眸子裡滿是陰桀。
而這在此時,楚墨寒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面色微微有些凝重,眸低是化不開的冰寒。他在掃到沈婉瑜的時候,才掠過一抹柔情。
他快步來到皇上的身邊,俯身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只見皇上原本就冷凝的面容,瞬間更是陰沉了幾分。黑的幾乎能牴觸墨來,御書房裡陷入了一片的死寂中。
這裡的大臣幾乎可以說是皇上身邊重要的,自然也懂得看他的表情。見到如此,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沈婉瑜也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她抬頭略微擔憂的看向了楚墨寒。楚墨寒只是衝著她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可楚墨寒眼底化不開的冰冷和陰沉,還是讓沈婉瑜察覺到了。她敢肯定,一定是又出了什麼事。
砰一聲,皇上寬厚的大手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他怒極反笑,聲音冷冽如冰。
“好,很好。這手竟然都伸到了天牢裡,朕可真是小看了這背後的人。”
坐在下面的大臣,知道情況的臉色都凝重起來。一些不知道,則是一頭水霧。不知道皇上又因為什麼,大發雷霆。
聽到皇上的話,沈婉瑜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肯定是那些官兵在勞裡發生了什麼事,指不定是被人給殺了。想到這個可能,沈婉瑜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若是連手都能伸到監獄中,在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覺下殺人滅口。沈婉瑜的背後驚起一身的冷汗,這人不容小覷。
只是片刻的功夫,沈婉瑜便低下頭。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淡然。
楚墨寒見沈婉瑜已經平復下來,走到她的身邊。太監立刻將一個椅子送了過來,坐在了沈婉瑜的身邊。
御書房內一瞬間進入了冰點,大臣們連氣都不敢喘一下。詭異的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過了良久,皇上的面容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很快就恢復了平日裡的威嚴,他掃了一眼眾位大臣。
“好了,今天你們都先回去吧。文彥、康定和墨寒留下。”
眾大臣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鄭多仁。她連忙站起身,跟隨著其他大臣往外走。
“等一下。”
沈婉瑜忽然站起身,漫不經心的開口。
原本已經準備要離開的大臣,都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了沈婉瑜,眼中滿是疑惑。只有鄭多仁的身子緊繃,眼中閃過陰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