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瑜一邊狠狠的踹著錢比紹的臉,一邊嘴裡還不停的嘀咕著。她從很早以前就和錢比紹結下了仇恨,看著他那張娘娘腔的臉就想踹幾腳,幾日可算是逮到機會她怎麼會不好好的踹個夠。
“小瑜兒,你可踹爽了?”楚墨寒隱忍著心底想笑意,一本正經的開口問道。他還真不知道這錢比紹和他家小瑜兒到底是有什麼仇,讓她如此粗暴的對待他。
“恩,爽了。柿子,他欺負我。嗚嗚嗚,他用他的臉打我的腳,人家的腳好疼啊。”沈婉瑜回到楚墨寒的的身邊,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小瑜兒不難過,本世子給你做主。來人,把這個膽敢毆打本世子未婚妻的人給我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楚墨冷冷的看向地上的錢比紹,他的話剛說完,從馬車旁邊走來幾名侍衛,將被沈婉瑜的話給氣昏過去的錢比紹給拖了下去,那動作很是利索。
影的嘴角微微一抽,看著滿臉委屈明亮的眸裡卻溢滿笑意的沈婉瑜,想到剛剛她那彪悍的舉動和那無恥的話。背後冒出一片冷汗,他又一次見識到什麼叫無恥了。居然能說出人家用腳打她的臉,虧她說的出口。再看看摟著她的自家主子,一臉淡然的附和著她的話。這兩人要是不是天生一對,這老天都要瞎眼了。
影轉頭看向秋竹,看著她很是平靜的繼續吃著東西看著風景。好像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習慣了一樣,難道是他太大驚小怪了嗎?轉頭看向已經傻掉一片的圍觀人群,影的心瞬間就平衡了。
而圍觀的人一個個都傻眼了,這人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了。那些話她怎麼就好意思說出口的,明明是她在毆打人家。最後卻變成她是被毆打的物件,哪裡有被毆打的人完好無損。而毆打人的那一個被卻遍體鱗傷,想到沈婉瑜剛剛那胯下的一腳。眾人忍不住打了一冷顫。
是誰說沈婉瑜和從前不一樣了,看看她今天那彪悍的舉動和從前一樣一樣的。看來以後還是要少惹她微妙,見到她就繞道走。眾人回過神,連忙都紛紛離開了這裡好像再不走下一個被踹的人就會是自己一般。
沈婉瑜彷彿沒有看到她們的舉動,她拉著楚墨寒坐下繼續吃東西。好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只是目光一直看向錢比紹被託走的方向,這禮部尚書錢大人可是和德妃走的很近應該是德妃那一黨的,而那德妃和皇后一直都是對立的,她是必定會站在皇后這邊了。所以這次就當是先給她們一些教訓,反正遲早要撕破臉的。
錢比紹的出現並沒有給沈婉瑜她們帶來什麼壞心情,幾人彷彿他沒有出現過一樣。在風景怡人的太清湖邊度過了一個愉快愜意的下午,等回到她們寒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沈婉瑜靠在楚墨寒的懷裡已經睡著了,楚墨寒低頭看著懷裡睡的很沉很香的小人。心裡是一片的柔軟,眸子裡盪漾著化不開的柔情。他小心的將她抱了起來,下了馬車直接就朝著沈婉瑜在寒王府居住的小院子走去。他讓秋竹和採冬她們留下把東西收拾好。
到了房間他輕輕的將沈婉瑜放到了床榻上,動作熟練而輕柔怕把她弄醒了。沈婉瑜微微動了一下,天塵連忙將動作放的更輕柔了一些。見她只是動了動翻了個身,又繼續睡沒有醒的跡象才放心。
看著她熟睡的小臉,他微微彎下身。柔軟的唇瓣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輕如羽毛一般。凝視了片刻,他才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沈婉瑜正坐在院子裡懶懶的曬著太陽。就看到秋竹從外面跑了進來,臉上帶著焦急,跑到她身邊的時候,還有些氣喘吁吁的。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那個禮部尚書錢大人今日早朝向皇上告狀了,說您將他的兒子給打成了重傷。要皇上給她主持公道。”
秋竹心裡很是著急,昨天的事情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自家小姐是先動手的人,若是皇上真的為錢大人做主。那自家小姐豈不是.....
“就知道那錢大人肯定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伺候我更衣怕是一會皇上就得派人來宣我進宮問話了。”沈婉瑜懶懶的站起身,昨天她動手打人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會有今日之事。
那德妃肯定會讓錢大人來告自己一狀,即便出不掉她也會讓她在皇上那裡記下一筆賬。
“是,小姐。”秋竹原本還有些擔心,可看到自家小姐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她的心也沒有剛才那麼焦慮了。
等到沈婉瑜梳妝完出來,就看到楚墨寒已經站在了院子裡等著她。
“小瑜兒,昨日我也在。我陪你一起進宮。”楚墨寒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
沈婉瑜心裡一暖,這個妖孽柿子是擔心她被人為難吧。所以在得知訊息之後,就立刻趕過來要陪著她一起去見皇上。
“好。”沈婉瑜點了點頭,露出了一抹淺笑。
沒一會的功夫,果然傳來了皇上的口諭。將沈婉瑜和楚墨寒都宣入了宮中,找他們問話。
宣政殿上,皇上皺眉坐在龍椅之上。他面容威嚴,看著跪在大殿之下的禮部尚書錢大人和他的小兒子錢比紹。禮部尚書錢大人那哭的是一個老淚縱橫,而他的小兒子此時鼻青臉腫的樣子看的人心驚。這是得下多大的狠手啊,才把人打的臉豬頭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