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竟見其像是一團雲霧般化形散去。
“這是…什麼術法?”
“咣當—!”
怕是想逃、心慈手軟向來不符合萬物自我定義的人設,她雙拳緊握碰撞操作著那幾只修術凝結的重重捶打在那團不明所以的幻化之形上,眼看著溜走之際給予了無法抵抗的一擊。
“嘖!風落旌,今朝你若是不得手那後續怕是再無機會了!”
話語隨即飄過,萬物扭頭將視線轉向風入律、卻正對上他面目稱疑的目光。
順著看過去,那本該趾高氣昂高高在上的風落旌此刻像是熄了火的燈籠般萎坐在地上,一隻手按胸著口不住的喘息、乃至嘔出一口滾熱的鮮血,像是從山崖滾落谷底般脆弱不堪。
風入律驚訝,眼下人畢竟是自己至親兄長,邁著步子向前一步像去治療著、可誰知下一秒那風落旌竟迅速竄起對著風入律胸口猛刺一匕!
“嘖!我早該動手的!養你到今天屬實是我的大意!”
“你…”
隨著刀刃從身體中抽出,一股腦的鮮血無所顧忌的蔓延在風入律身前,他強撐著使自己身子不向後倒去。
“咻—!”
光刃凝聚在手化作一刃短匕,萬物藉著神識光環瞬移到風入律身後,一手撫著他的脊背使其站穩、另則抵其身前小心翼翼將他護住。
雖說僅僅不足一天的會面,風落旌便亦如此她也是十分震驚,短暫思緒後搶先一步開口。
“你是想把小律煉化到你的身體裡嗎?如果我沒有搞錯,他應該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咳咳…你是從哪兒…”
“你所謂的神道使者,告訴我的;我們人道固然辛苦多了,可這樣殘害親屬來得到的延長壽命乃至永生,又有什麼用呢?你是想…”
敘述真相往往不帶任何負擔,萬物直言不愧,靜待對方辯駁。
“呵呵!”
風落旌氣勢洶洶一鼓作氣從地上站起,兩只沾滿了腥紅血液的手拍打在萬物生成的陣場上、猙獰作響間個個血色手印浮現在風入律眼前、心間。
“你…你是想把我作為你的…”
“你我本是外戚、昔日恩情今朝是該報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