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如果我們下山遇到了什麼危險,任何的危險,你覺得我應該鏟除嗎?”
“危險?若是詭物一類,你定當盡全力才是。”萬物覺得莫名其妙。
“那若是別的呢?”
“你覺得那是威脅麼?”
“是。”燕克冬答得鏗鏘有力義不容辭,少年該有的勁兒不可掩蓋。
萬物閉著眼睛下頜搭在他肩上,不太懂他為何問這樣不聰明的問題。
但卻感受到對方的手上力道卻鬆了鬆,好像……釋懷感油然而生。
半炷香後,師弟抱的跟鎖扣一樣的臂膀才緩緩展開;萬物得以對上對方眼神兒,卻……
卻不知為何,他眼中逝了幾分先前無畏的懵懂,反而異常的堅定。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吃了葷的男……人?”萬物微微點頭,覺得自己想的沒錯。
轉頭看向師弟,他此刻已挪動到了床邊,隨手將被褥一扯就站在了散亂的衣裳架子前。
他先是拿起一兩件白色的、隨後很快的丟棄到一邊,再拿起一件藏青色的,又似乎是不滿意。
萬物呆在他身體中修養,是離不開三五步之外的距離。
眼下他翻找衣裳的步子越來越遠,萬物也被強行拉扯著靠了過去,她輕飄飄的倒不會徒增重量,便將雙手搭在師弟肩上看他忙忙碌碌。
隨手撩起幾縷垂在額前的碎發,萬物這才明白他為何總是帶著抹額。
“不愧是栩栩如生的少年人……”她心裡感嘆,想默默自己的發根,卻撲了空。
看著眼前忙碌不停的燕克冬突然停了手上的活計,萬物投去疑惑眼神兒。
“小師弟,你在幹嘛呢?”
“你喜歡什麼樣的衣服?藍色?月白?或者先前常見你穿的人宗教化服?”他沉思良久,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臉,道。
“先前為了讓師姐多瞧上那麼兩眼,我也買了些許水粉色、桃紅色、或者其餘淺色的衣物……”
“哦?”萬物仔細打量兩眼,覺得這些衣服都大差不差,倒不是款式或者什麼繡紋、價值的銀兩一類。
只是他的身體畢竟不是自己的,他穿什麼完全是自由的。
與自己也並無太大關系。
“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