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有些語塞。
她望著越發楚楚可憐的師弟有些……下不去手?
一如想起先前……想著什麼若是他來擋路一併消滅,可真到了現在,他就這麼赤誠相待,自己果真的手中力氣全無了。
這算是什麼?和愚蠢人道的親密接觸?
空氣中曖昧氣息越發濃烈。
萬物腳腕兒被跪在地上哀求師弟的膝蓋壓得有些難受,想抬動微微放鬆,殊不知到底是緣分未盡或者什麼巧合。
竟然觸及到了他最不可描述的地帶。
師姐師弟的被同一具身體束縛在一起,自然是感同身受。
“……”
燭火跳動幾下。
按住先前的經歷,萬物尖尖耳尖微微發紅,她由衷祈禱眼下抓緊隨意來個什麼人、就算是神道的方守拙再逃出來也好,至少不要讓自己處於如此尷尬的境界。
可這次事實不隨人願。
燕克冬垂著腦袋喘幾口粗氣,扶著師姐細腰的手不自覺用了些力。
他另隻手本是無所事事的呆在相對安全的地帶,可眼下,他覺得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點什麼事。
對上萬物依舊涼薄的目光,卻又澆滅了幾分他心中壓抑著的無名慾火。
“師弟。”
“嗯?”
“或者我早就該告訴你,當下我無心於此。”
萬物察覺對方被無形傷了一道,便思慮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若是再拖延下去,再生麻煩可又是棘手。
遂,她一鼓作氣說得出口。
燕克冬身子僵硬半刻。
良久,問道,“師姐,你既不說在乎我,那請你說一句,你討厭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