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神道的叛徒哦,都不打算狡辯一下?”
“哎哎哎?不是?我說了,我們才是同類!”
“所以,出生地不一樣,但是種族一樣?”
“這叫殊途同歸!你在人宗這些年是不是一點書都不看!只顧著睡覺了!我可告訴你、你在這裡面發生的事兒我都知道!”
墜可歡昂首挺胸洋洋得意,像是捏住了萬物小尾巴般自得起來;奈何萬物繼續不吃這套,自顧自向前一步將赤色修力纏繞的樁子化作修力收入袖中,而後對上其努力抑制情緒的眼睛。
“因為雨落在了四洲任何地方,所以人道的事兒幾乎都被知曉,包括我所有的行蹤,但除了你,別的神道似乎並不知道我的身份。”
“嗯,不錯。而且……雖然很殘酷,但我不得不告訴你。”
面前男子深呼一口氣,星辰般閃爍著的眼睛眯成一道狹長的縫隙,中射出道道淺色光芒;他雙手捧住萬物收起樁子那隻袖口,轉而再次將其引出,說道,“其實。”
“戴行壓根就沒有魂靈,他是唯一一個既不會被轉世、也不會被複活的人道才對。”
“你在說什麼啊?”
萬物別過臉去、掛上了寒霜,她冷眼上下打量著墜可歡,像是看待一個即將逆反的狼犬、難以抑制心頭果斷凝聚修力為其造成震懾的慾望,她轉過身去,亦步亦趨逼退著墜可歡,手中光刃顯出本體,將落。
“戴行打完神道又轉而封印神器?萬物,他是人啊!他不是你我、本體就是源源不斷地力量,可以自行執行轉化、他沒有那樣的氣力,他只能用自己的魂魄作為媒介!”
身後路逐漸到了盡頭,墜可歡眼睛落在不斷靠近的光劍、銳利而絲毫不留情面。
他方才受了波折,眼下雙腿仍有些發軟的墜可歡後退幾步,不慎栽倒在地見著對著自己落下來的光劍淡然從容,更是同萬物般冷笑著,質問道。
“你見到空樁子的那一刻,你很不想承認嗎?哪裡沒有他的魂靈,這裡也沒有,你去過的許多地方,被稱作‘世間’的那裡,也沒有。”
“師尊絕不會,不然,他也不會……”
話從口出,萬物悄覺自個兒有些昏了頭腦,索性再次仔細、重複不斷檢索著先前生出的樁子、上依稀殘存的一丁半點修力似乎不是來源先前的魔道生靈或者什麼人道修者?她定睛間,聽墜可歡又說道。
“如果實在是不信,還抱著一絲僥幸,你大可去魔道,反正他們壽命也是極長,去問問、當年是否有足夠多的修力,去處理這樣一個本就是人道絕代修者、和不計其數的無辜修士!”
萬物握住劍的手遲鈍一下。
墜可歡鬆了口氣,盯著她眼睛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