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耀耀看著她,沒吭聲。
鋪天蓋地的報道里,已經將許婭跟鄒利國的那些事情扒拉了無數個版本。
孰真孰假根本分不清楚。
但在凌耀耀看來,無論這二人有著什麼樣的恩怨情仇……宋恩煦都是最大也無可爭議的受害者。
“很多年前,我跟你差不多年紀,已經跟我的丈夫韓漸談婚論嫁。”許婭很平靜的說,“那時候我在鄒氏工作,是鄒利國最倚重的秘書。”
“當時,鄒氏處在一個關鍵期。”
“所有人都很忙,不管是鄒利國還是我。”
“最緊張的時候,我記得我曾經足足三個多月,幾乎沒有回過家,幾乎沒有跟韓漸照過面。”
“後來我們成功了,鄒氏跨出了一大步,體量迅速膨脹,佔據的市場也得到了迅猛的增長……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我也鬆了口氣,準備舉辦跟韓漸的婚禮。”
“但就在這個時候,鄒利國私下向我表白。”
“對於這件事情,我非常的意外。”
“因為儘管相處時間很長,我對他從來沒有超過上下級的想法與做法。”
“而且坦白來說,我很欣賞他的能力,卻絕對不會選擇他作為伴侶。”
“鄒利國那時候年紀已經不小,之所以一直沒結婚,是因為他是個純粹的商人,婚姻在他看來是一項重要的籌碼,他很願意用來換取一些正常條件下無法交換的利益。”
“所以我直接拒絕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情還是傳了出去。”
“我的親友都勸我離開鄒氏,可我當時太年輕,不甘心辛苦打拼的心血與地位,就這樣付之東流。”
說到這裡,許婭沉思了會兒,才繼續說,“總而言之,沒多久的一次酒會上,我被幾個供應商多敬了幾杯,醒過來時,身邊就躺著鄒利國。”
“他當時也很驚訝,說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酒店的監控恰好壞了。”
“其他人也說不清楚具體來龍去脈。”
“儘管我報了警,但最終,這件事情沒有被敲定成一件犯罪。”
“那之後,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我不想跟你仔細回憶一點一滴,只能說,我的確是不得已才生下那個孩子。”
“但從來沒有過拋棄他的想法,這與他的生身父親沒有任何關係,作為一個自認為有著起碼人性的人,也有足夠的能力撫養他……對於他的流落在外,我當然是很難過的。”
她抬頭看了眼凌耀耀,“如果我現在還是你這個年紀,知道他的下落,想必也會跟你認為的那樣,立刻衝過去相認,然後竭盡所能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