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盡是暖色奇花異草。正中間架了兩張雕成了仙鶴樣式的大桌,旁邊一出廂房大敞著門,烏壓壓一片。
斯禮正從裡邊搬東西,將那爐灶、花燈、高椅、圍屏、並碗筷等一應搬出置好。
霎那間,五彩斑斕,光芒閃爍,與那夕陽交相輝映,好看的緊。
“嗯?怎麼怪胎沒有和你一起來?”荷妨正拂著白玉盤上的露水,染了丹蔻的柔夷,被白玉盤襯托的更是白皙。
無非記得,自己昨日叮囑過他地方。此時還不來,只怕是怕他的寒意衝撞,害得大家也吃不好了,恐怕也不會來了。
“他喜歡安靜,便說不來了。”無非幫他打圓場,免得二人再去請,來了兩邊都不悅,反道不美。
斯禮總算忙活完了,在荷妨身邊落座,聽這一言,倒也沒有勉強。
菜品一一下鍋,一時熱火朝天。斯禮顧著給荷妨加菜,荷妨又顧著給無非加菜,無非卻心裡記掛著留玉,沒過一會便撂了筷,只說是吃飽了。
再看清合苑,大多都是竹子,只屋後一顆松樹,枝繁葉茂,蓋了半邊的屋頂,一棵孤零零立在那,倒也不曾顯得寂寞。
留玉正飛身上了樹梢,將一個懷裡小巧的鳥窩拿了出來,安置在枝葉中。
不經意向下一瞥,正見一零星火光,朝著自己這邊而來。正是無非提燈尋來了。
“這是在做什麼?”
無非仰著頭,望著樹上的留玉。留玉將袖裡的那枚鳥蛋擱在了鳥窩裡,翻身下樹,和無非進了屋。
“是我失約了。如今天色已晚,便不去了。”
無非輕笑,“若當真逼著你去,哪個還等這時候才來請的?”
留玉卻不曉得她還來做什麼了。若不是怪他失約,他想不到其他讓無非尋來的理由。
“你剛剛在樹上做什麼?”
他忽而想起了無非與荷妨斯禮那般相熟的模樣,不覺心中微微一動。
“想知道?”
“若不想我知道,我也可以不知。只是你同我講過,我可以來找你的。”無非莞爾一笑,將手中的提燈架在窗角,攬了攬這一日身上的風塵。
留玉望向了窗外的松樹,“你可以上去看看。”
“怪折騰的。”無非在留玉身邊坐了下來,“我今兒是想著一事。”
她將先回屋取來的今古心經遞給了留玉。
“我到想著,我不覺得你冷。想來,靈力該是不畏寒的。便是這心經上倒寫過些結界的法子。尋思著,我若用靈力在你身上布個結界,或是能隔住寒氣也未可知,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同我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