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緩緩走了出去,坐到院子中的躺椅上,看著範悅娍和段小妹移植秧苗。
“你們兩個累了就過來喝碗涼茶。”
範悅娍和段小妹聞言清洗了一下手上的泥土走了過來。
等兩人坐下喝了茶水,林近又道:“剩餘的這些可以請附近的農人來幫忙。”
範悅娍道:“我們還可以繼續做。”
林近道:“我知道你們能做,但是教農人種植地瓜和土豆才是我們的目的,不要本末倒置。”
範悅娍聞言道:“是我膚淺了。”
“我發現你很想當一個農婦。”
範悅娍摘掉了草帽,那張俏臉上仍沁著汗水,“做農人不好嗎?寄情山水,歸隱田園一直是我的嚮往。”
林近笑道:“你是讀陶寒亭的詩讀多了。”
範悅娍不以為意的道:“我不止讀陶寒亭的詩,還讀孟浩然、王維的。”
林近很想說,你怎麼不讀你父親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奈何此時范仲淹還沒有寫岳陽樓記。
要不要抄來裝逼用范仲淹的文章來忽悠他閨女這好像有些過分啊!不過范仲淹因為自己的到來,大概是沒機會去寫什麼岳陽樓記了。
林近思量再三還是將岳陽樓記結尾的名句讀了出來。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範悅娍聞言一雙美目,直勾勾的盯著林近看了許久。
她唇角微微顫抖的問道:“你......你,這是你寫的”
林近搖搖頭道:“抄的!”
範悅娍自然不信,林近的詩詞文章她收集過不少,他以前寫過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這種名句。現在能寫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不稀奇。
範悅娍道:“我才不信,肯定是你寫的,以前你還寫過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呢!”
段小妹也道:“我娘說過夫君文采大宋第一。”
範悅娍聞言一愣,大宋第一,那不就是天下第一嗎?她娘是不是吹女婿吹的有點過了。
林近啞然失笑,“你們現在做的就是為生民立命,可不要錯過了這千古留名的好機會。”
範悅娍問道:“你呢?”
林近目光炯炯的看著她笑道:“我只想多娶幾房小妾!”
範悅娍那雙美眸急忙閃開,“你...你小妾不少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範悅娍聞言心頭又是一顫,他出口又是名句,這個男人的才華竟然恐怖如斯!!!
林近則是心中暗暗叫苦,一不留神又將恩師歐陽修的醉翁亭記給抄了。
範悅娍起身道:“雖然你不務正業,但是文章確實不錯,我去取紙筆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