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夢點了點頭。
季秋荻和祁青夢離開了開封府大牢。
月黑風高,星空漸遠。
兩人待到深夜將奴僕秦素擄了出來,這於她們來講並非難事。
秦素被敲暈帶到了太平村,季秋荻不怕對方不招供,一個女僕與她這種常年行走江湖的人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她緩緩醒來時頭痛欲裂。
房間裡點著油燈,昏昏暗暗的,她不由得四處打量,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只有一個蒙面的女子站在房間裡。
季秋荻看著秦素問道:“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秦素早已經被嚇壞了,“哪,哪裡?”
“鬼樊樓聽說過吧!”
開封府的人就沒有不知道鬼樊樓的,那是這個世界最為邪惡的地方。
秦素聞言震驚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心沉到了谷底。
“你為何帶我來此!”
“因為你得罪了你惹不起的人!”
秦素此時才真的怕了,鬼樊樓她是聽說過的。
“現在有沒有後悔?”
秦素哀求:“你可不可以放過我?”
季秋荻:“這就要看你配合不配合了!”
秦素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僕,一時無措,除了招供她還有的選嗎?
秦素的失蹤,一早就被王崇佐發現了,因此他去了開封府衙門。
王崇佐的想法很簡單,這其中確實有內情,林家既不想娶自己的女兒,又想逃脫罪責。
他猜測林家昨晚將秦素擄走,是想問出內情給林近脫罪。
只是無論內情如何自己女兒的清白都是毀於林近,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去。
王崇佐遞了狀紙,一份狀告林近私闖王家宅院,意圖對王柔瑾行不軌的狀紙。
人都是自私的,即便王崇佐這種大儒仍是如此,他明知其中有內情,仍要誣告林近,顯然他更在乎女兒的名節,至於道理那是講給別人聽的。
秋風瀟瀟,吹落一地花黃。
李規,是一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不到三十歲,他很年輕,他也很有才華,開封府每三年一次的貢舉他都會參加,而且次次都得中舉人。
卻從未有人見他參加過省試。
據劉牢頭所講,李規是專業的訟師,每次秋闈結束便出來接幾個官司,待春闈結束便不再接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