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臺她是知道的,年輕一輩武林中人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她很怕林近跟著金臺走了,是怕林近逃走無法與上面交代,還是心底不捨得讓林近離開,她自己也分不清。
他要找女人,自己就給他找了五個,五個最美的花魁,看著他當時心滿意足的神態,自己心中莫名的不爽,發誓再也不讓他找女人了。
看著睡在軟榻上的林近,她心中思緒萬千,這個男人還是一心要走。
林近睡了沒多久就醒來了,他看著坐在一旁的季秋荻默默不語。
“待在這裡不好嗎,你為何一心要走?”
聲音並不冰冷,但也不溫柔,平淡無奇的一句話,但是在季秋荻的口中說出來,卻又那麼奇怪。
林近隨遇而安的性子,如果汴京城裡沒有那一大家子人,這種日子真的很符合他對於生活的理解。
“我是一定要走的。”
林近口中吐出這樣一句話就出了屋門,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暮秋~
暮色漸沉。
楓葉漸紅,落葉蕭蕭。
庭院中有一個石桌,幾個石凳。
林近坐在石桌旁,他知道季秋荻不會讓自己走脫的。
這個女人的武力值對於自己來說太高了。
金臺也只是偶然遇到結交一下,有季秋荻在一旁,自己很難有機會與他說明內情,何況此時交情尚淺,出言相求並不合適。
暮色已深。
天邊已沒有了霞雲。
庭院中卻多了一個人,一個女子,一身道袍,女子年歲不過雙十年華,面容也很清俊。
季秋荻坐到了林近的旁邊,問道:“你在想家?”
林近第一次見到季秋荻穿道袍,雖然天色漸暮,仍遮蓋不了她一絲出落凡塵的氣質。
林近點點頭。
季秋荻又道:“我沒有家所以不會想。”
林近點點頭說:“我以前也沒有,現在卻有了。”
季秋荻疑惑:“以前沒有,現在又怎麼會有?”
“哪裡有你在乎的人,哪裡就是家。”
季秋荻道:“我並沒有在乎的人。”
“等你有了在乎的人,也就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