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宋,男子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可以娶妻,女子在十四歲的時候就需要嫁人,女子到了年齡不婚配是要罰錢的,而且一年比一年罰的多,嚴重者還有牢獄之災,真要拖到十八九歲時再要嫁人卻是難了。
此時的女人若是不想嫁人只有出家一途可走,這也是李明月因與林近同處一室覺得名節有損,一直說要出家的原因了,她不想出家就只能逼著林近娶她,然而她又不肯做妾,才有了後面這些事情發生。
劉敏忠回了李家別院,而此時林近正與高遵甫談話,劉敏忠與高遵甫同屬于軍械監作坊的官員自然也算認識的。高遵甫是北作坊副司使,而劉敏忠是弓奴造箭院副司使,兩人官職等級相同。
劉敏忠笑著見禮道:“高大人與林近也是熟識?”
高遵甫哈哈一笑道:“厚著臉皮在致遠的作坊裡參了一點份子,讓劉兄見笑了。”
劉敏忠聞言詫異道:“高兄可是有眼光的很。”一時又想起自己幫李家購買林家作坊份子的手段也有些慚愧。
高遵甫回道:“劉兄對李家的忠心高某看在眼中也是羨慕的很,更佩服劉兄的為人。今日林家託我做媒向李家提這門親事,劉兄可否幫忙從中說項一二?”
林近剛剛已然將自己要向李家提親的事拜託給了高遵甫,劉敏忠雖不是李家的主家,但他這個部曲在李家還是有些話語權的。
劉敏忠聞言也是好奇林近先前死活不肯答應,如今為何突然又選擇迎娶李明月了,雖然請人來說媒必然是走的娶妻的程式,但他心中還是有些擔憂林近只是想納妾。
劉敏忠不由的問道:“做妻還是妾?”
高遵甫聞言哈哈一笑。
劉敏忠也自覺失言,但還是想確定林近是不是真的要娶李明月為妻!不由的看向林近。
林近此時當然不會隱瞞什麼,將討來的聖旨往桌上一放道:“為了跟官家討要這份聖旨,我可是將精鹽的秘方都獻了上去,明月將來的嫁妝可不能少給了。”
劉敏忠上前拿過聖旨看了看,卻是信了林近剛剛所言,這種聖旨若不是給了官家足夠的好處,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寫給林近的。
劉敏忠尷尬的道:“這,這,雖說你為了這聖旨損失很大,但我家小姐的容貌在這汴京城裡可是數一數二的,更是知書達禮、宜室宜家,你林家的彩禮到時卻不能少。”
劉敏忠自然也知道精鹽的事,更明白其中的利益有多大,其實林近這個聖旨非但沒有損失,還平白得了經營酒水的權利,蒸餾酒的方法要麼送給朝廷,要麼爛在肚子裡,如今卻可以辦個酒廠,雖只佔一成股份,但其中的利益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高遵甫此時卻是看不下去了,自己這個媒人沒說話呢,這兩人已是商量起了聘禮的多寡,而且還是林近這個男方與女方家的部曲,怎麼說都不合情理,處處透著詭異。
“聘禮的事容後我與明禮談一下便可,你們兩位不要在此爭論了”
劉敏忠還在打林家作坊份子的主意,他自然知道此事高遵甫做不了主,只能與林近談。
“高大人此事非與他談不可。”
林近聞言也知道李家是打定主意要自己作坊的份子才肯答應此事了。他倒不是在乎這點份子,只是作坊現在已步入正軌,平白送給李家總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但他也不會讓李家有怨言,畢竟成親以後便是姻親關係了,想了想才道:“林家的聘禮自然不會讓明月難堪,這幾日我自會送來,你李家的嫁妝我也不多問,劉大人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