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岐山領了吩咐急忙出門去了,他也有些佩服東家的心思縝密了。
“青夢這些天下來,你將這其中的門道弄懂了幾成?”
祁青夢撇了撇林近道:“基本都懂了,只是東家這方法太陰損了些,讓賈家以外的其他鹽商也虧的很慘。”
祁青夢此時慶幸自己用的是其他身份辦這件事。
“只是為了坑一下賈家而已,要賺錢東家我方法多的很,沒必要用這種方法。”
祁青夢聞言也是點頭,然而突然面色一變說道:“東家還有一事,城外監視契丹人的信人說,契丹人在旁敲側擊的打聽咱家的訊息。”
林近聞言倒是沒覺得意外,契丹人怎麼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青夢難道不想報仇?”
祁青夢聞言一驚正色道: “東家有什麼吩咐還請直言!”
林近說道:“那些契丹人留著只能是威脅,他們一日不走我心裡難安啊。”
“可是他們是使團,輕易招惹不得。”
祁青夢對林近的想法有些擔憂。
林近面色凝重的問道: “可你覺得他們會忘記這件事不再來找我們的麻煩嗎?”
“只是驛站有朝廷的官兵把守,我們也沒辦法將這些人如何。”
林近又問道: “若是將他們引出來呢?”
祁青夢搖搖頭道:“即便如此也不敢將對方怎麼樣!真要出了事朝廷不會放過東家的。”
“青夢,賈家父子即便再狠毒,做事也得講規則,而那些契丹人卻不會跟咱們講規則,若是有一日他們再進了汴京城咱們林家怕是防都防不住。”
祁青夢此時才不得不重視起林近的話來。
“東家可是說真的?”
林近冷冷的道:“既然明知道契丹人惦記著我林家,自然要消除後患,其他事可以忍,唯獨這事忍不得。”
此時此刻的林近可不管遼與宋會不會開戰,林近早就有心將這些人剷除了,脖子被人架在刀口上了還講什麼大義,那就是真傻了。
“東家,即便真的殺了那些使團的人,官府那你如何脫身?”
林近冷笑道:“青夢真以為我是那種伸著脖子讓人砍的人?”
祁青夢現在真的不懂自己這個東家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