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羅比佩蒂特在軍隊裡還多待了幾年,敏感性更強。當佩蒂特遇襲的那一刻,他幾乎和佩蒂特同時轉過了身子。他駭然地看著佩蒂特就那麼輕易地被一個東方膚色的年輕人幹掉了,腦袋都軟踏踏地倒下去了。而且,對方似乎沒有絲毫停頓地如一道魅影般酒極速向自己飄過來。
莫羅連後退都來不及了。他根本來不及思索,大喝一聲:“去死吧!”就這麼拎著何文靜朝撲過來的殘影砸過去。
但,沒有任何結果,他要砸過去的何文靜也僅僅是剛被他舉到了空中,他自己就渾身一震。那個年輕人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舉著何文靜的肩膀捱了對方重重的一拳,自己感覺右肩先是狠狠地一麻,然後他聽見了自己肩膀骨骼的破碎聲。作為一個血水裡滾出來的特種兵,他知道,自己這條胳膊是徹底廢了,當前的醫療手段根本救不回來這隻胳膊了。
他眼看著那個年輕人順手一帶,把從自己右手中頹然落下的東方美女扯到了他身後。發狠的莫羅將自己的左手再度舉起。可還沒等他打向目標,眼前一花,左肩又捱了重重的一擊,還是同樣的感覺,狠狠地一麻,然後,他又聽見了自己左肩骨骼的破碎聲。
驚天的慘嚎這個時候才從他的口中響起來了,不是左胳膊又被廢了他才疼的,而是因為時間間隔太短暫,此刻他才感覺到了之前第一拳給他右肩帶來的傷害。
劉方痛恨這些人對何文靜和孫楠楠的劫持。先天功爆開的他其實早就已經追上了佩蒂特的車子。只是,他知道還不是他動手的時候,因為他要是動手的話,車輛很容易失去控制,他不想再傷害到何文靜和孫楠楠。所以,他也僅僅是尾隨在一個自己可以隨時出手的安全距離。而黑夜徹底遮蔽了佩蒂特的視線。
當來到這幢小屋前聽到了兩個兇徒對話的時候,他才知道了事情的起因。他懂發語,對這兩個打算對何文靜和孫楠楠不懷好意的人,他沒有一絲的保留,這樣的人不去死,什麼樣的人還夠資格?
劉方一腳踹倒了莫羅,右腳重重地踏到了他的大腿髖關節處,一聲骨骼的破碎悶聲響起。再一腳,另一處大腿髖關節也破碎了。
有人敢打孫楠楠和何文靜的主意,他是徹底地被激怒了!
莫羅躺在地上不斷地慘嚎。這一刻,他只覺得劉方是一個來自末世的魔鬼,自己居然就這麼想和佩蒂特打劉方的主意,迎來的是對方更狠的反報復。他此刻很後悔,自己老老實實地做自己的貨車司機就好了,跟著佩蒂特才把自己坑慘到了如此的地步。現在倒好,佩蒂特毫無聲息地死了,反而是解脫了。而自己四肢也都被人家廢了,根本不可能有治癒的希望了,只能無望地等死。
他嘴角噙著咬破嘴唇的血絲,哆哆嗦嗦地道:“殺了我……我,殺了……我吧,不要再……再折磨我了,求你。”
劉方冷漠地看了莫羅一眼:“你就在這裡等死吧。記住了,再投胎一定要做個好人,不要再那麼不規矩。”說罷,劉方再不理對方,走過去,牽起了何文靜的小手。
經歷了讓人這麼揪心的劫持事件,何文靜從最初震驚的渾渾噩噩,到現在獲救後的不可置信,她的情緒已經不能控制,雙手一圈,猛然抱住了劉方的腰,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孫楠楠也跑過來了,從側面也抱住了劉方。她也處在後怕之中,但方方及時趕到,救下來了自己,她還是非常興奮的。從非常害怕再到異常興奮,這簡直是太刺激了,但她的大腦回路明顯比何文靜強大,倒是沒哭。或許因為見過一些世面,所以,很明顯她在被抓期間的表現也強於何文靜。
劉方安慰二女道:“都別害怕,有我呢。走,我開車帶你們回去。”
車禍加劫持事件因為劉方等人根本沒報警,大晚上的,即便有路過的車輛也沒人多事地想看看那輛翻滾在路邊的車輛情況。自己的安全才是要緊的,尤其是西方的晚上,最好是不要出門,更不要多事。所以,那個四肢被廢了的莫羅是幾天後生生被渴死的。一個人在不喝水和不吃飯能忍耐多長時間請大家自行搜尋吧,肯定是渴死死在前面。
兩個多月後,無意間來到這裡的一個人發現這間小屋有兩個破碎的屍骨的時候,兩具屍體已經被莫名的野獸啃食的只剩下一點勉強可以辨認的骨架,連頭骨都是支離破碎的。
接到報警的當地警方對此也只能作為一樁懸案記錄在案,因為時間太久了,一切線索都了無痕跡。這兩個人是誰?拿不準!雖然說屋外的貨車線索是指向了莫羅,而他也的確失蹤了,但,這兩具屍骨中是不是有他已經沒法辨認,兩具屍骨都不全,僅有的屍骨還被野獸拖得散落在屋子四周。而且頭骨也被野獸啃食得僅僅就剩下可憐的一點,沒法復原生前的樣貌了。或許是莫羅畏罪潛逃了呢,所以警方暗暗發出的是對莫羅的協查通報。至於佩蒂特這個流浪漢身份的人,連失蹤人口都沒進去。誰會知道一個巴離的流浪漢跑到尼斯地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