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臣和括蒼派的師兄們去酒樓是要去吃酒的,誰也不想打打殺殺。這些幻劍山莊的修真才是無法無天,不僅搶奪小臣的腰牌,還打傷了箭衛侍衛洛十八和小臣的兩位師兄。小臣忍無可忍,才出手教訓他們一頓。”秋無雙辯解道。
“這事在明面上有‘刀神’北飄渺替你頂缸,也算是過了。”天隆帝的聲音有些陰沉,“既然你已對殺人事實供認不諱,朕也不能有罪不罰。朕這麼說,你可心服?”
秋無雙脖子一梗,爭辯道:“小臣有話要說——”
這時,黃帝元神在他體內道:“小子,皇帝既然在朝堂上沒治你的罪,便不可能再將你怎麼樣。他這是給你一個下馬威,你且靜候下文。”
“小臣又無話可說。”秋無雙連忙改口道。
天隆帝蒼老的臉龐上抽搐了一下,板著臉道:“你說話口不對心,可見心裡猶自不服。但你口口聲聲自稱小臣,聽來倒是順耳,至少比那些陽奉陰違之輩強多了。”
秋無雙訕然一笑道:“皇上,小臣心裡有那麼一點點不服,也被您老人家給看穿了。小臣,便是這麼一個人。有人要對我的師兄們不利,我會為他們拼命。若是有人要對您老人家不利,小臣也會為您老人家拼命。”
天隆帝的臉色由陰轉晴,雙目神光泛動,以強大的氣機籠罩著他,問道:“秋無雙,這可是你的肺腑之言?”
秋無雙搖搖頭,道:“皇上,這不是小臣的肺腑之言。”
他在天隆帝目光一寒的瞬間,道:“這是小臣的心腑之言,比肺腑之言更真實。”
“既然這麼說,朕便不再說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而是要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天隆帝微笑著道,“若你表現得好,朕便賜你堂而皇之的自稱小臣的機會。”
秋無雙笑嘻嘻地站起身子,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膝蓋,道:“皇上讓小臣立功,小臣不敢不立。皇上有事儘管吩咐,您老人家賜不賜小臣自稱小臣,小臣都已經自稱了。您老人家若是覺得小臣表現好,還是賜些其它什麼的好了。”
垂手立在邊上的司馬義成見到秋無雙顧自起身,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他急忙聲色俱厲地叫道:“秋侍衛,皇上未賜你平身,你居然擅自起身。還不跪下請罪。”
他又上前向天隆帝躬身道:“皇上,今日秋侍衛首日當值,尚不知皇宮禮儀,請皇上恕他不敬之罪。臣帶他回去後,一定好生管教。”
天隆帝深邃的目光在司馬義成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道:“你為人處事,都是一板一眼,朕把這小子放在你手下,你可不能把他管得太死。這小子有稜有角,只要對朕忠心,朕不會跟他計較小節。”
“皇上寬宏大量,微臣萬萬不可及。”
司馬義成躬身退到了一邊,心裡暗暗納悶。在他眼裡,天隆帝絕不是寬宏大量之輩。一介凡人也好,一名君王也罷,與自己的生身母親暗地裡鬧得不可開交的人,不僅胸懷狹隘,氣量也絕對大不到哪兒去。這二十年來,他見識過他們母子的爭鬥手段,更見識過許多臣子因為莫名其妙地捲入這樣的爭鬥,而身敗名裂。
他轉頭對秋無雙笑罵道:“若不是皇上胸懷博大,你小子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秋無雙故作惶恐地縮著腦袋,卻向侍立於天隆帝邊上的小央子擠擠眼。
天隆帝目光一冷,以天靈境界的通天者氣機威壓著秋無雙,道:“你莫要嬉皮笑臉。朕可以不計較你胡鬧,但你若辦不成朕交待的事,朕絕不輕饒。”
秋無雙有玄陽靈氣和仙力護身,倒並未受他氣機所困,但仍然故作戰戰兢兢地道:“皇上有事儘管吩咐,臣洗雙耳恭聽。”
天隆帝斯條慢理地道:“第一,你要在修真大會舉行之前,給朕獻上十粒七階靈丹;第二,你要在一個月之內,給朕的內庫增加五百兩銀子收入。這兩件事你若都做不成,拿下問罪;若做成了一件,功過相抵;若都做成了,朕便讓你做真正的小臣。”
秋無雙大驚失色道:“皇上,小臣既不會煉丹,又不會生財。您吩咐的兩件事,小臣一件都辦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