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身上了仙水崖崖頂,在暗夜中佇立如峰,向著對面山峰道:“好久沒有見識到靈虛期的修真同道了。閣下在龍虎山來去自如,是否自視太高了些?”
“二十年未見,張教主的修為功法竟已精進到靈虛期高階,讓雜家難望項背。”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對面的山峰傳來。
“‘鬼影’言無極。你堂堂皇宮大太監、大名鼎鼎的內監司總管,不在京城好好護衛皇上,卻來龍虎山做偷雞摸狗的事,是否要我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狀?”張玄機冷哼道。
“呵呵,偷雞摸狗?”言無極冷笑道,“張教主,以雜家的身份,除了保護皇上,很少有能勞動雜家出手的人。雜家出手保護的這兩個人,差點在你龍虎山上出了事。你不感謝雜家,卻盡出譏誚之言,實在太缺眼力。”
張玄機知道以言無極在大夏的身份地位,的確不需要在龍虎山如此偷偷摸摸行事,除非他有難言的苦衷。而能夠指使言無極如此自墮身份行事的人,其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雖然張玄機需得正視言無極的主子,可是對於一個他重視的物件的影子,他倒不怎麼放在心上。他全身氣機湧動,豪邁地笑道:“言總管,你知道修真界最重名聲。我龍虎山的客人,若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言總管帶走了,以後我天師教如何在修真界抬頭?”
言無極正在沉吟間,突然感覺半空中一道真氣向他咆哮著壓迫而來。卻是龍妃瓊向他叫道:“張老伯與你廢話,我才懶得與你多說。放了我譚阿姨和雙兒妹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身上的“龍暴靈氣”湧出,言無極所處的整座山峰,都被靈氣封堵得死死的。她隨時可以一道“龍暴靈氣”,便可決定言無極的生死。
“龍暴靈氣”的壓迫感,讓言無極感覺一股束縛自己身心的死亡氣息,這種感覺以前他只在面對心情惡劣的天隆帝時才會出現。他向張玄機叫道:“張教主,快快請這位仙長高抬貴手。由我親自出馬保護人,張教主也應該知道她們的重要性。她們在那個人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我可以答應,將她們今晚在天師教的遭遇守口如瓶。張教主必須放我帶她們離開,否則我身死事小,對天師教也是滅頂之災。”
張玄機心如明鏡,對言無極淡然笑道:“她們名義上是括蒼派的人,在我天師教失蹤,我又如何向括蒼派的人交待?請言總管給我一個憑證,我讓括蒼派的人,上京都找你們內監司要人去。”
言無極果斷地給張玄機扔出一塊令牌,陰沉沉地道:“這是我內監司大總管的令牌,以後張教主可得讓人送還過來。”
張玄機令牌在手,追問道:“今晚之事,是否有你不明就裡的屬下在推波助瀾,所以你才在迫不得已之下,匆忙出手救人?”
言無極咬咬牙,狠心道:“單春秋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張教主只管以手上的令牌處置他,就當幫我內監司清理門戶好了。”
張玄機笑道:“內監司的門戶,我哪有膽量插手清理?不過我天師教的門戶,今晚自會清理乾淨,而且還會把伸到天師教的爪子,給剁得一乾二淨。”
他又向半空中的龍妃瓊叫道:“小龍兒,看來你的譚阿姨和雙兒妹妹,身份非同一般。反正你過幾日便要北上京都,可以憑手上的這面令牌,讓言總管帶你去見她們。今日就讓她們隨言總管離去吧。”
龍妃瓊想起昨晚偷聽到譚寒梅和贏九洲對話,此時若有所悟,估計是贏雙雙的親爹派人找上門來了。她聽言無極說那個要見贏雙雙的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看來贏雙雙的親爹在人族的身份不低,至少也是個王爺、將軍什麼的。
她暗暗為贏雙雙高興的同時,又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被言無極提在手上的贏雙雙母女,從半空中飛回到張玄機的肩膀上。
言無極離去後,張玄機帶著龍妃瓊飛身回到翠微居。他遠遠地向張清塵傳音交待了一番,又說明了譚寒梅母女被言無極帶離的事,便將言無極的令牌彈指飛出,奇準無比地飄飛到張清塵的懷裡。
此時怡心院的廳室內,瑤兒喝下了兩杯放了好幾粒“十八歡”春藥的花茶後,被封住經脈之時,藥力便早已在她體內激發。她身體恢復自由之後,藥力早已摧毀了她的意志。她鼻息咻咻,喘息聲越來越粗獷,四肢緊緊地糾纏住秋無雙。
張玄機生怕身邊的龍妃瓊壞了女兒的好事。他笑呵呵地對龍妃瓊道:“小龍兒,我們繼續去交流修煉心得去。我剛剛悟到一些修煉新門道,可能即將突破到靈虛期高階修為了。”
小武痴龍妃瓊猶豫地問:“張老伯,醜八怪哥哥他們不會受到什麼人欺負吧?我剛才好像聽到醜八怪哥哥向教主大哥呼救呵。”
張玄機一邊急切地離開,一邊向趴在他肩膀上的龍妃瓊道:“怡心院裡有你教主大哥在,能出什麼事?你這龍族大神和我這宗師級的大法師,已經對付了大嘍囉。那些小嘍囉,當然得由他們這些小法師處理。走,走,走,我需要得到你這位大神的指點,我這宗師迫不及待地要突破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