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轟擊呵,這難道是在說那個秋無雙嗎?似乎時間也很巧合呵。”他喃喃自語道,“若真的是他,豈不是一粒仙族的仙丹唾手可得嗎?人族的九階靈丹都這麼了得,若能得到仙族賞賜的仙丹,還可能受到仙族神仙的青睞,我贏九洲豈不是離位列仙班的日子不遠了?”
他有些想入非非。其眉飛色舞的樣子,全然沒有一派掌門的風範。
這時候,譚寒梅從門外飛身進來。她看到他拿著信箋意淫的樣子,笑道:“九階靈丹果然玄妙,夫君的一身功法修為,看似更勝往昔。不知還有什麼事,讓夫君樂成這樣?”
贏九洲慌忙將信箋裝入信封,笑道:“我們和幽刀神院十幾年未有飛信來往。這次魔族來犯,神院那邊擔憂文元安危,倒是對我們的行程非常關注。對了,文元的傷勢怎麼樣?到時可不能將一個傷員交還給他們。”
譚寒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他經過天師教丹道院郭仙長療傷,又服用了五階靈丹‘七轉定魂丹’,內傷過幾日便可痊癒,只是皮肉之苦還需再受上幾日。這次算是給他一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再目中無人。”
“這個秋無雙,下手沒輕沒重的,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贏九洲沉聲道,“雖然他只是我們括蒼派的一名記名弟子,但若不管教他一番,一旦日後他惹出什麼事來,受損的還是我們括蒼派的聲譽。”
秋無雙和贏雙雙跟隨著大師兄魯得旺,飛奔回括蒼派住地。
贏雙雙進門後,見到贏九洲端坐於廳室正中的大椅上,他那一臉肅然的神情,彷彿那個嚴峻、自負的父親又回來了。她不由得如鳥投林一般,飄飛到贏九洲身邊,欣喜地道:“恭喜爹爹,恢復了一身修為功法!”
贏九洲勉強地一笑,沉聲道:“雙兒,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不要滿世界的亂跑,免得惹人笑話。”
贏雙雙的滿腔歡喜,瞬間化為烏有。她轉而撲到譚寒梅的懷裡,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贏九洲冷冷地注視著立在下邊的秋無雙,聲音陰沉地道:“下邊站立著的這位,我該叫你秋侍衛,還是尊稱你秋護法呢?”
秋無雙急忙跪倒在地,道:“師父,我若是做錯了什麼事,你儘管責罰我,無雙絕無半句怨言。無雙的什麼侍衛也好、護法也罷,都是別人好心給的,師父若是不喜歡,無雙都不要也罷。”
龍妃瓊在他肩上豎起小身子,氣呼呼地向他傳音道:“醜八怪哥哥,不要跪拜這個陰陽怪氣的偽君子、真小人。原本還是一條被吸走了元嬰的可憐蟲呢,得到我們辛苦煉出的九階靈丹的助益,一旦恢復了功力便得瑟起來了。你偏要當箭衛侍衛,當天師教護法,還要越當越大,氣死他才好。”
秋無雙拍拍她的小身子,將她安撫下來。
他這個小動作,看在贏九洲眼裡,簡直就是對其掌門威嚴的挑戰。
贏九洲冷笑著道:“你那皇宮箭衛的身份,朝廷邸報上都已然認定,怕是想不當也不行。天師教號稱‘天下第一教’。這麼一座大大的靠山,它要貼著你,你哪有不靠過去的道理?不過你既然還承認自己是括蒼派的弟子,卻不能不遵守我括蒼派門規。你和譚文元僅因意氣之爭,便下重手將他打成重傷,按門規罰你在院子裡靜立思過一天一夜,並禁足一個月。”
贏雙雙急切地跳了起來,為秋無雙叫屈道:“爹,這不公平。小師弟和表哥的比武,可都是表哥挑釁引起的。而且今早比武的時候,表哥出手就是幽刀神院的‘修羅神功’,分明就是想打死打殘小師弟。當時的情況,我娘和師兄弟們都可以作證。難道只准許他打傷小師弟,就不許小師弟打傷他?”
“你給我住口。”贏九洲指著贏雙雙,近乎咆哮地道,“你這段時間以來,在外面心兒也跑野了。你也給我禁足一個月。”
譚寒梅柳眉輕蹙,出言勸阻道:“掌門,比武難免會受傷。這在比武之前,雙方都應該是考慮到了。譚文元雖然是我的的親侄子,但我認為他受傷,怪不了無雙。掌門可以讓無雙靜立思過,讓他時時警醒,以後莫要恃強凌弱。但是禁足的處罰值得商榷,我們很快便要北上參加修真大會,難道讓他倆在天師教裡呆上一個月。”
贏九洲剛愎自用的個性展露無遺。他神情複雜地看了譚寒梅一眼,向她搖搖手,道:“對他倆禁足,並不是不讓他們走路,而是北上之時,他們不能離開括蒼派的住地半步,否則嚴懲不貸,直至逐出門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