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雙大吃一驚,道:“你說我也是精靈?那怎麼可能?我可記得我雖然一名孤兒,可是我很小的時候,父母雙親皆在,後來他們在出山的路上被‘東海盜’所害,我也因此成了小混混,直至混成了括蒼派的記名弟子。我可不是什麼草木修煉成的精靈。至於我脖子上戴的桃木符,雖然是從小就戴在我的身上,也可能是我死去的父母親從哪兒撿來的。”
藍芝精靈的目光有些悠遠,彷彿在追憶什麼。許久,她才嘆息一聲,道:“精靈族的桃仙符,你以為其他族的人能配戴得了?算了,現在不說這些了。以後你會慢慢了解的。你再運功多試上幾次,將運功法門練習得滾瓜爛熟為止。”
秋無雙也不多想什麼,再次氣運丹田,開始新一輪運功。
可是這一次卻沒那麼幸運。由丹田裡出來的氣機,在進入陰脈時,卻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它們突然掉進了無底黑洞。
他再運功一次,結果仍是如此。
藍芝精靈上前再次試探了一番他體內的真氣,驚訝地道:“你的丹田裡充盈著千年桃樹精的真氣,為何又突然激發不出真氣了呢?真是奇怪。”
秋無雙又繼續試了一次,這次卻能激出一股真氣,擊得室內粉塵飛揚。
由於運功擊發真氣時好時壞,他從上午練習到下午,也不能做到對真氣運功的收發自如。倒是他臉上的肌膚,卻在幾次成功擊發出真氣的運功過程中,變得一次比一次白淨,最後竟如新剝的雞蛋一般白嫩。雖然他臉上的毛髮仍是沒有長出,但他俊朗的臉型,靈氣四溢的眼神,和似有神光蘊動的晶瑩肌膚,已足以讓無數少女的目光淪陷。
藍芝精靈看了他一眼,也是心裡怦怦直跳。她暗“呸“自己一口,心裡讚歎道:“這才是精靈族桃仙后裔的應有風采。”
她退出了門外,心裡琢磨著秋無雙功法時有時無的怪異表現。
秋無雙反覆地練習運功法門,卻做不到次次成功,心裡漸漸急躁。他運功急震一下丹田,一道真氣由右掌噴薄而出,“轟”的一聲,將雜物間的牆壁直接擊出一個大洞來。
他灰頭土臉地直接從大洞裡跑出來,站在院子裡對從煉丹房出來的眾人尷尬地一笑,道:“不好意思,一個收勢不住,差點把房子也拆了。”
贏雙雙趕緊用木盆去打了一盆溪水過來,興奮地道:“小師弟,你功法有成,可喜可賀。”
秋無雙用雙手掬水,將臉上清洗乾淨,對她笑道:“謝謝小師姐。不過這功法在我身上使出有點怪,時有時無。不過不要緊,只要有一下能使出來,保管打得那譚文元尿滾屁流。”
這回贏雙雙沒心思笑話他用詞不當,而是呆呆地看著他的臉,玉臉慢慢浮起一縷紅雲,眼神間有些痴迷。
秋無雙直撲向石桌上的飯盒,把眾人因不忍打擾他修煉而給他留下的午餐一一端出,好一番狼吞虎嚥。
他一邊進食,一邊對站在煉丹房門口的瑤兒問道:“瑤兒兄弟,靈丹快要出爐了嗎?”
瑤兒看了他一眼,臉上沒來由地一紅,道:“就你偷懶去練功了。太陽快下山了,這開爐鍾得你去敲。”
“開爐鍾?”秋無雙疑惑地問,“它在哪兒?”
瑤兒指了指隔壁丹道院大門邊上的那棵老槐樹,道:“那老槐樹上懸掛的那個大鐘,便叫開爐鍾。你只需敲三下,便表示我們準備開爐了,並期望開出三階以上的靈丹。開爐後驗過靈丹,若確定是幾階靈丹,還要去敲幾下銅鐘,告知大家出爐的結果。我們天師教對靈丹開爐很注重,不信你敲上三下試試,定有許多人前來靜候開爐結果。”
秋無雙出了小院子,走到大槐樹底下,仰望著懸掛在三米多高的枝椏上的開爐鍾,悄悄地摸了摸右肩上的龍妃瓊,苦著臉道:“小飛蟲妹妹,這麼高的大鐘,怎麼才能敲響呢?”
“醜八怪哥哥。呃,雖然你突然變得英俊了,但我還是喜歡叫你醜八怪哥哥。”龍妃瓊悠悠地道,“那個固執的傢伙,是想讓你表現一下功法修為呵。”
“可是方才你也看到了,我的功法時而行、時而不行,不知要多少次,才能敲三響開爐鍾。”
“方才我一直在觀察你練功,也想不通你的真氣為何會時有時無。等有空時我得檢查一下你的經脈呵!如今你便勉為其難試試看,那個固執的傢伙,你看刀煉丹的樣子,就知道為人處事一根筋,怎麼可能改變主意呵!”龍妃瓊嬌笑著,聲音銷魂入骨。
秋無雙苦著臉,在大槐樹下運功試了十餘次,累得滿頭大汗,才敲了三響開爐鍾。而且三次輕重不一敲擊出來的鐘聲,聽上去既不悠長,又不連貫,聲調甚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