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家裡，不僅那本賬本出現在他手裡，戰壕隨手帶走的十幾本書，也由刀鋒拿著，出現在他書房的書桌上。
既然有明確的線索，除非這些書沒一本是密碼本，對過目不忘的李長亨來說，只花了半個小時比對。
輕易就先按照曼哈頓各個警局的名稱，或者別稱，翻譯出賬本是按照南北兩個分割槽來區分。
既然找到了部分規律，剩下的只需要花更多時間和精力，用各個分局的名單，來一條一條對比。
在麥肯納警督手下150多名警員名單中，先後勾勒出30來個名字，李長亨有些詫異的同時。
又覺得這樣才正常。
畢竟因為風氣和收入低的原因，大部分紐約警察不管是自願、還是不想讓自己顯得異類。
收黑錢時，大部分人不會有太多的心裡負擔。
可運麵粉就不一樣了。
稍微有點良知的人都知道，這玩意就是魔鬼，甚至說句不好聽的話，萬一賣麵粉的把東西賣給自己孩子呢？
而且，既然明知道運麵粉和收點黑錢不一樣，麥肯納這些人，當然會主動挑選他們認為合適的人。
那些剛入職一兩年的菜鳥，或者沒結婚、沒顧忌有可能離職的人肯定不行。
孩子多，顧家、工作了至少5年以上，被社會毒打過，熟知警察內部各種規矩和隱秘的人，才是首選。
所以，5比1的比例其實已經很高了。
李長亨稍微想了想，就決定不問那個中間商。
就和麥肯納等人想的一樣，幹掉一個警察和幹掉一個黑幫頭目完全不是一回事。
前者後臺是米國政府，後者一死了，勢力就分崩離析。
而且，讓一個人閉嘴，甚至永遠說不出來，卻又不死的方式還是很多的。
拿起保密電話打給了老圖。
隨後用筆記下名單的老圖，找了個公用電話，試著打給上城區分局。
拖著疲憊回到辦公室的麥肯納警督，拿起話筒，按下分機號，接通電話。
只聽了5、6個名字，臉上就露出驚恐表情，猛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