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的錢包,輕易就讓工作人員看到錢包裡,有一張李長亨穿著副機長制服,帶著白色大蓋帽,站在泛美藍色圓球標誌前的照片。
仔細看了眼此時戴著黑邊眼鏡的李長亨,確定和照片上沒戴眼鏡的人是同一人後,心裡頓時打消了對他的懷疑,只以為是臉嫩而已。
收回登記本,看了眼有些潦草的簽名,反而更信他是機長。
這年頭的機長,就和羅伯特昨天說的一樣,7層以上都是由戰鬥機、運輸機飛行員專業的。
這些人的文化程度高低不一,但不缺錢的米國海軍和空軍,有的是打字機,飛行員們用筆寫字的機會很少。
別指望他們會把自己的簽名設計的多好看,寫的有多工整。
“請跟我來,泰勒先生”。
卻不知道,亨利泰勒這兩個詞語的簽名樣式,是來自兩個泛美機組成員的簽名。
亨利,泰勒、霍華德之類的名字,就和天朝愛國、建國一樣稀鬆平常。
有人姓泰勒、霍華德,就有人名泰勒、霍華德,兩個字跡結合,就算有問題,也算不到那兩個機長身上,而李長亨也能以真亂假,讓人無法靠筆跡查到他。
有了工作人員的帶領,定製制服的過程異常簡單。
其實光是一套機長制服,只要肯花錢,別說制服了,就是制服上的金色條紋,專業的裁縫店也能給你做的一模一樣。
因為真說起來,米國人的民航機長服,其實就是開船的船長服。
而這種船長服變機長服的始作俑者就是泛美。
泛美剛成立的時候,正是米國禁酒最嚴的時候,兩個米國空軍少校的泛美的創始人,在開水上飛機時,很快就發現商機。
退役後,運營的第一條航線,是從佛羅里達州的基韋斯特飛古巴。
而顧客全是為了跑去古巴痛飲一番的酒鬼。
為了安全,也為了不被人抓到辮子,飛機從海面上降落,停在離陸地幾十米的海上,顧客全由船接上陸地。
既然全程都在海上起飛,海上降落,機長和機組成員沒任何意外的就穿上船長服。
加上米國海軍的航空實力和影響力,比空軍強多了,機長穿船長服的傳統,就一直延續到現在。
所以,衣服不是重點,重點是泛美的工作證和大蓋帽上金色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