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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曾絕望 (1 / 2)

“看來你逐個擊破的計劃要落空了,我們這邊的戰鬥力比你那邊要強。”

主戰場上,咕噠子與白羊宮已經交手了上百回合,後者恢復了力量,實力達到了巔峰,遠超普通破格英靈,這麼長下來,戰鬥並無優勢可言。

不過,咕噠子並不意外,當初進攻世界的時候,不知道出動了多少英靈,如今僅憑藉她一個人便能不分勝負,局面上已經不知好上多少了。

“現在斷言強弱言之過早,不過你居然拉攏言峰綺禮,你不瞭解這個人嗎?”

就願望而言,言峰或許跟白羊宮並沒有什麼不同,為了追求一個想要知道的答案,就算毀滅人類也不在乎,身為人類卻不在乎人類這個種族,言峰的思想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這不用管,神父不會再做那種事情了。”

對願望的執著程度,言峰綺禮比士郎更甚,但他的願望是毀滅人類嗎?並不是。他只是在尋求存在的理由,計劃著讓聖盃之惡鋪滿世界只是過程而已。其實言峰和士郎很像,對理想的追求都超過生命,如果有人能給予他正確的路徑,或許能夠改變。

咕噠子找過言峰,告訴了他很多關於原罪之惡的事情,也講述了她在烏魯克與吉爾伽美什一同大戰提亞馬特的事,因為當初挑唆言峰綺禮走到這條路上的是吉爾伽美什,所以這種解鈴方式對言峰而言很有效果。

“人類史的御主,你真的變了。”

咕噠子笑了笑,在地獄中,存活下來一事是有意義的,因為存活下來,所以才有意義。迦勒底寧願滅亡也要保護她,不就是相信她會創造奇蹟嗎?

“所以現在才能擊敗你們。”

咕噠子甩動猩紅的長槍,荊棘的紅芒如同流星一般穿透了白羊宮,不過後者紋絲不動,即便粉碎他的心臟也沒辦法傷到到,就是沒有不死之身,改寫現實的魔法也能將這一切改寫。

“你這樣的敵人真是從來沒見過,在吾等征服的世界裡,你是最特別的一個。”

在征途的歷史裡,即便有勇者這樣的存在對抗他們也不值一提。這不僅僅是力量的問題,在毀滅的文明中,他們也會遇到強大的種族,但最終面對毀滅時,不管是戰鬥至死、還是放棄抵抗,一旦知曉了必會終結的命運,都會絕望。

只有眼前這個小女孩,一個存在不到二十年的渺小生命,在已經面對過一次毀滅的情況下,毫不動搖,白羊宮從咕噠子眼裡沒有讀到一點絕望的味道。

反觀她以往的人生,從一位普通的少女被選拔為人類史的救星,面對超越神靈的原罪之獸,在沒有力量的時候,也能奠定勝局。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讓那麼多的英雄與神靈願意保護她和相信她呢?白羊宮現在或許明白一些了。

相當有魅力的一位人類少女,或許會成為漫長征途史上不可忘卻的一次。

不過,今天過後,只能在記憶中了。

白羊宮揮手,漆黑的火焰蔓延著,毫無慈悲、毫無意義、毫無目的地掙扎,破壞著美輪美奐的世界。站立起來的火焰如同陽炎,本來不帶實像的影子,一切崩壞。

隨著旋律狂亂起舞的黑色陽炎,一直停止功能的黑化櫻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

將覆蓋世界的影子全部吞噬,與影子融合化為了一體。

思考迴路被身軀的痛楚、破壞的衝動替換。

肉體的痛楚、自我苛責的苦悶,對她來說早就習以為常。

但是,只有否定自我存在的這個悲痛對她而言,是未知的領域。

影子無法長存於此世,無法對世上所有的一切給予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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