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順看上了人家,自己上門提親,但人家姑娘還有父母都不願意。
郭永順的名聲早在春水衚衕壞了,哪家人願意把自己的好姑娘嫁給這種人,尤其是這個豆腐西施早就已經跟人定了親,也是春水衚衕的,是殺豬匠的兒子。
自然不可能同意郭永順提親,郭永順因此記恨上了這一家人,就在外面敗壞一家人的名聲,說他們賣豆腐偷斤少兩。
還把過夜的豆腐拿出來賣,好在周圍的鄰居相信他們,還有他們之前賣豆腐積累下來的好名聲,生意倒也沒怎麼受影響。
郭永順看一計不成,又想了一個主意,編造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敗壞豆腐西施的名聲。
說她和自己早就已經勾搭在一起了,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一時之間把豆腐西施又羞又氣的都不敢出門。
後來想不開,直接找了一根繩子吊在了郭永順家門口,要不是他的未婚夫擔心她,一直偷偷在她家門口守著,怕是命就沒了。
這險些鬧出了人命,豆腐西施一家人就報了官,京兆府的人來查了,確認是郭永順造謠,還差點鬧出了人命,直接把他抓進去關了半年。
豆腐西施也在那半年裡跟殺豬匠成了親,郭永順半年後出來,不敢再去鬧倒是安穩了一段日子。
後來他又給一個賭坊當打手,去禍害別人了,讓春水衚衕的人過了一段安生日子。
不過很快郭永順又開始找麻煩了,明明他自己不缺錢花,但還是改不了他的小偷小摸,今天去東家,明天去西家。
被騷擾的人實在熬不下去了,想報官,結果剛說出這話就被郭永順帶著跟他一起當打手的人打了一頓,然後把家給砸了。
還威脅他們說,賭坊老闆對他很是器重,而那位老闆身後站著個大人物,他們報官根本就沒有用。
那些人就被郭永順這麼給嚇住了,他們都知道民不與官鬥,雖然這人壓根兒就不是官,但他背後有人啊,於是就忍。
而郭永順也漸漸的越來越過分,今天拿了個雞,明天就偷了個魚,後天就直接偷銀子。
更過分的是他拿走一家人的救命錢,害得那家裡老母親去世了,連下葬的棺材都沒有,還是周圍鄰居看不下去,一人出了點錢,準備了一口薄棺。
而那位失去老母親的兒子,正是那個說出要不是顧念家中老小,他就跟郭永順拼了的人。
沈時序聽完小吏打聽來的事情,明白這是一場激情殺人,真兇就在春水衚衕。
他看向已經來了一會兒,在一旁旁聽的蔣斌和一直參與案子的張明,詢問二人,“你們覺得誰是兇手?”
張明理所應當的說:“肯定是那個被害死了老母親的人,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而且他自己也說了要跟郭永順拼了。”
沈時序聽完他說的又看向蔣斌,“你覺得呢?”
蔣斌跟張明抱有相反的想法,“我覺得不是那個人,他心有顧慮,擔心著自己的家人不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