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時序猜的一樣,人是失血過多死的,致命傷口就是後背的那條長長的傷疤,像是殺豬刀砍的,除此之外身上還有多處淤青,尤其是脖子上那一道,應該是有人用胳膊壓的,之前應該和別人發生過打鬥,這個人大機率就是兇手。
聽完仵作的話,沈時序尷尬的幹咳一聲道:“那什麼?他背後的那道傷是我打的,中午的時候我去吃飯正好撞到他醉酒調戲女子,於是就出手把他治住了。”
仵作聽到沈時序這話,訕笑了一聲,他本來就是猜測一下,沒想到這一弄這弄到了少卿大人身上。得虧少卿大人肚量大沒跟他計較,不然他這會兒就得收拾東西回家去了。
沈時序回想中午在十裡人家的所看所聞,當時這個人抓著芍藥的手不放,撅著個臭嘴就要去親人家,芍藥哭著向人求救時,周圍的人都避開了。
這其實有些不太正常,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美人向他們求救,但凡正常一點的男人都不會拒絕。
尤其是這個美人還是他們想求求不得的,這麼好的英雄救美的機會怎麼可能會有人放過?但當時就是沒有人去救芍藥,為什麼不去救芍藥呢?
他們是在顧及著某個人,也就是騷擾芍藥的郭永順。
沈時序有些好奇這個人的身份了,能讓普通人懼怕的無非就那幾種人,第一種有錢的,第二種有權的,第三種有勢力的,還有一種就是無賴流氓。
比起前三種,最後一種是普通人最不想招惹上了,帶來的傷害雖然不大,但卻是長久的,又是他們最容易碰到的。
一個經常找麻煩的人跟狗皮膏藥似的粘在身上,就跟傷口裡長蝨子似的,短時間裡要不了命卻惡心人,而且長久下來也是會要一個人的命的。
沈時序看郭永順身上的衣著,更傾向於他的最後一種人,也就是無賴。
他身上穿的衣服就是普通百姓會穿的衣服,不過也有稍微好那麼一點點,是棉袍。
就在他思索時,張明提著東西回來了,把從小二那裡打聽的事情說了。
“大人,目前就這些湖人兩可的訊息,可以確認這個人的名字,但是他的住處並不怎麼確認,我來時已經安排人去春水衚衕了。”
沈時序對於他的安排很滿意,“不錯!”
張明得了誇贊,也沒驕傲,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等著沈時序接下來的吩咐。
晚上進展的比較慢,很多人都睡著了,找到地方,然後把人叫醒問話,一系列的事情弄完都已經天亮了。
因為有案子在身,沈時序今天就沒有去上早朝。
蕭瑾翌在早朝上沒見到沈時序,心裡有些擔心,沈時序今天沒有來上早朝,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但此時武安帝已經來了,他也沒辦法再溜出去找沈時序,只能祈禱著今天沒有什麼事,早朝能早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