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守在齊王府裡面還沒離開的華貴妃,聽到齊王起床殺豬般的動靜,連忙從隔壁的院子趕了過來。
正好禦醫檢查完了,禦醫一拱手,臉上帶著笑意說:“回王爺、貴妃娘娘,王爺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脈象很平穩有力,
只不過就是手腕處的刀口又裂開了,左腿腳踝處骨折開了,等微臣重新包紮固定一下,開幾副跌打的藥吃了就會好。”
齊王聽了後簡直在心裡土撥鼠尖叫,他更加震驚了:“什麼叫做只不過是手腕的刀口和左腳踝骨折了,這可是刀口和骨折誒,這能用只不過來形容嗎??!”
只是他的叫喊完全沒人理會,華貴妃淡定地對禦醫點了點頭:“行,有勞禦醫這幾天日夜守候操勞了,小青,一會禦醫開完藥後,給禦醫送點心意。”
“是,娘娘。”小青立刻點頭應是,臉上也是掩飾不住的笑容。
禦醫連忙鞠躬行禮拒絕:“不不不,這件事情微臣也沒有幫上什麼忙,還是王爺福大命大,遇到了能人!”
華貴妃沒多說什麼,只是堅持讓小青讓禦醫送了可觀的銀兩。
禦醫馬上就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了,再次恭恭敬敬地行禮後,揣著沉甸甸的銀兩離開了。
全程都沒人管齊王到底疼不疼,更沒人管他在想什麼,齊王完全被無視了個徹底。
終於,在禦醫走了以後,齊王終於忍不住了,他著急地問華貴妃:“母妃,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我會傷成這個樣子,還一點記憶都沒有?”
華貴妃簡直不想跟她這個愚蠢又倒黴的兒子說話,可誰叫他就是她兒子呢。
她二話不說把溫靈留下的那個小瓷瓶裡的水,直接潑到齊王的臉上。
齊王在被瓷瓶裡冰涼的水潑到臉上的一瞬間,整個人打了個哆嗦,原本朦朧無比的記憶,突然一下子清晰起來了。
太清晰了,清晰到每個細節他都回憶得清清楚楚。
從他對溫瑤迷戀,瘋狂追求開始,到後面怎麼為了溫瑤忤逆皇上,怎麼在家裡絕食自殘。
他全都想起來了。
然後齊王就是一臉驚恐:“怎麼可能,那些怎麼可能是我會做出來的事情?!我不喜歡溫瑤啊,我什麼時候那麼喜歡溫瑤了?
母妃,我是最聽你話,我怎麼可能那樣頂撞你?瘋了吧,這根本不是我!!”
齊王認錯的態度讓華貴妃心裡一直堵著的氣鬆了很多,她安撫:“我知道,那不是你,你也是被人下蠱害了。”
然後華貴妃就把齊王怎麼被害的事情說了一遍。
齊王特別生氣,可是在冷靜下來後,他又盤出了有問題的地方。
“那……我的左腳踝是怎麼斷的啊?我好像沒傷到我自己的腳啊……”齊王撓撓頭自言自語地問。
他當然不知道啊,因為他的左腳踝是在他昏迷被顧宸染固定的時候,“一不小心”壓斷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