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真是可惜了……”
這回福林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不隨便評價任何一個皇子，是長期生存的法則之一。
顧宸染被淑妃召進宮後，皇上那邊流水一般的補品就送到了淑妃的宮中。
這不由得引發大家的猜測，是不是顧宸染真的恢複正常了，皇上又重新重視他了。
大部分人不以為然。
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顧宸染從那麼小開始就瘋了，沒再接受過培養和教育了。
哪怕現在恢複正常了，也不過就是一個閑散無用王爺罷了。
還有一部分人對顧宸染卻是深深的忌憚。
這一部分人裡，有一部分是當年親眼見識過顧宸染到底有多聰明有多厲害的人。
還有一部分，是後來欺負過顧宸染，欺負奚落過特別狠的人。
本來顧宸染瘋病好了沒掀起多大的波瀾，大家都當隨便聽了一耳朵的事情。
這一引起皇帝注意，總之可就變了。
顧宸染在不知不覺間，成了好多人在暗地裡找機會除掉的靶子。
顧宸染在聽綠劍傳回來的暗報，只覺得好笑。
他摩挲著手上的琉璃扳指。
琉璃扳指是空心的，中間放的是溫靈特意給他畫的加強版驅祟符，黃底黑字的符籙，放在白透的琉璃扳指裡面，另有一種神秘色彩。
顧宸染輕輕轉動著扳指，譏笑道：“這不就是我的好母妃要的結果嗎？
她不想讓我有養精蓄稅，好好發展的機會，一定要讓我這麼早暴露在各方勢力面前，
最好我們能被哪一方勢力直接弄死，這樣她就能不費一兵一卒的滅了我，
這就是我的好母妃啊。”
綠劍猛然抬頭：“淑妃娘娘為什麼要這麼做？您…您是她親手養大的啊！”
顧宸染笑著問，只是他的笑容極冷：“連你都覺得淑妃她是真心對我好的，都能被她給迷惑，更何況別人呢。”
綠劍突然覺得渾身發冷。
他確實難以相信，之前王爺還病著的時候，所有人對王爺都是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