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上來吧。”
“阮小姐走了,只留下了一隻盒飯。”
這倒是少見,讓我想當面拒絕都做不到。
開啟盒飯,都是上次她請我吃飯時,我多夾了幾筷子的菜。
菜數量多分量少,很精緻,都是她親手做的。
倒是用心。
只是這份心意,實在是給錯了人。
當天下午,我去找了她,迎著她略帶緊張期待的目光,道,“不用給我送飯,你不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
她微微抿唇,勉強笑道,“是口味不合適嗎?我下次試試別……”
“不用。”我打斷她,不給她留絲毫念頭地道,“我公司有專門為我一人服務的大廚,也有食堂,不用你給我送。”
“可是我……”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打斷她,“你這次既然出了門,就應該知道這個社會環境、以及我的地位,無論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以我的身份,根本不必遮掩,我也不屑於躲躲藏藏。”
“我不需要你做擋箭牌,也不需要你自我感動式的付出。”
她向後退了一步,身子微微一晃。
明明一開始就給她說過我“喜歡男人”,她怎麼還是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這份疑惑持續到第二天上午,阮小姐消失不見後,我翻看別墅外監控。
她站在花園中,慘然一笑,低聲喃喃,“我還以為,我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被我感動,然後愛上我。”
我看著監控,久久不能言語。
……
阮小姐失蹤三小時後,秘書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綁架。
電話中,要求給她交五百萬的贖金。
對此,我只能說,自投羅網。
總有一些自以為是高階科技犯罪分子的人,試圖挑戰本世界最尖端的科技技術。
自以為可以用一個自制的訊號遮蔽儀,就模糊智腦的衛星定位,到頭來把自己座標直接送到附近警局手裡。
我去警局接人。
鑒於我的身份特殊,我身邊突然出現的人也都受到特別關注,所以案件資訊在在路上已經提前發給了我。
綁匪口供表示,他們原是一夥賣位置遮蔽器的二道販子,剛提了一批新貨打算悄悄銷售,沒想到在路上看到了失魂落魄的阮小姐,認出了她。
看她孤身一人走在僻靜的小路上,他們幾個人便起了邪心,想著身上有最新款的位置遮蔽器,便沒費什麼功夫順便把人綁了起來,打算要點錢花花。
他們訊息靈通,知道她就是照片中的女主角,所以這一通勒索電話,原本是想打給傅總,開啟她的智腦卻發現,被置頂的是我秘書的電話,索性兩邊都打去了電話要錢。
順便一提,他們沒在她的智腦中發現傅總的聯系方式,因為傅總從一開始就沒做過她會離開的打算,若不是智腦是國家強制繫結的身份卡,阮小姐在監獄中就繫結了,傅總連智腦都不會給她繫結,讓她做一個哪裡也去不了的黑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