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黃文金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突然就扭曲了很多。
而趁著黃文金表情不自然，李向前繼續開了火。
“那一刻，我馬上就想到了以假亂真，想到了李代桃僵，想到了姚天華可能真是假的盟主，而如果姚天華是假的，那麼誰才是真的盟主？福爾摩斯說過，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就最有可能是真的。”
李向前火力全開，看到黃文金表情怪異，又繼續加了把火。
“秦家和魏家已經倒了，黑鷹也滅了，小諸葛也死了，放眼直望，還能暗中李代桃僵的大佬也寥寥可數。”
李向前解釋完，黃文金就猶如又一次被擊了一下。
他馬上顫抖著說道：“所以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把懷疑的矛頭指向了我，是這樣嗎？”
李向前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冷冷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繼續說道：“這只是個起火的開始，我還不能完全確定，所以我將計就計，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密室。”
聽到李向前強調密室，黃文金馬上就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自己素來小心，究竟是怎麼被李向前發現破綻的。
李向前也沒再賣關子，直接解釋了起來。
“首先，密室裡那兩具白骨，一個高一個矮，矮的那具小拇指少了一截，起初我也沒當回事，自從那個假的四世伯突然跑過來說了我的身世，我悲憤完以後曾偷偷問過老媽，老媽就給我說了老爸的一些事，還無意中提到過二世伯，說他當年年輕氣盛時，曾想要用賭石挑戰一個叫於仁傑的人，結果輸了，還被於仁傑好生教訓了一頓，這於仁傑世伯你肯定知道，他就是後來和你齊名的賭聖。”
往事歷歷在目，黃文進沒有否認，反而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當年我們西南五虎名震大西南，哪個人敢不賣我們幾分面子，後來在我們最鼎盛時，突然在昆城冒出來了一個於仁傑，你二世伯揹著我們幾個去挑釁他，結果輸了。”
黃文金把這事記得很清楚，他解釋完又問道：“那件事已經過了二十多年，和我是不是盟主有什麼關系？”
李向前馬上又笑了笑。
“世伯別急，當年二世伯失敗後，這個於仁傑也並未難為他，只是把他罵了一頓，責備他不該拿一身的賭石本領去爭強好勝，二世伯也意識到自己錯了，幡然悔悟後就斷指明志，直接把自己的小拇指給切了，世伯，我說得沒錯吧。”
“沒錯，自那以後，老二確實收起了自己的鋒芒，也沒有再隨意挑釁各路賭石高手了。”
黃文金話說到這，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
“難道你早就已經知道，密室裡的兩具白骨就是老二和老三？”
李向前沒有否認。
“是的，我早就已經知道了，而我之所以故意把密室開啟，就是想看看你的反應，兩位世伯就算是已經化成白骨，但是他們的身形，包括二世伯那殘缺的半截小拇指，你應該能馬上瞧出來，結果你呢，從你的臉上我沒有看到一絲驚愕，反而看到的是一雙冷如寒光的眼睛，還有你對藏寶圖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