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出來後閻雨澤也回來了,她剛去主院裡找太乙真人,不知聊了些什麼。
穆白把自己從臭烘烘的洗成香噴噴的,洗去一身疲憊,心口舒爽。這段日子以來她早就習慣了師父的訓練強度,也就起先兩天還腿腳胳膊痠痛,現在早就沒事了,但她還是撒著嬌賴在閻雨澤身上,央著閻雨澤從門口把她抱回房裡。
“你找師父幹什麼去了?”
閻雨澤吃完飯就洗過澡了,一直在等著師徒兩回來。她坐上床,把穆白摟在自己身上抱好,又扯了被子遮蓋住兩人,“真人讓我們明天起就不用去值守了。”
本來把頭埋在她懷裡的穆白猛地抬起來,“這是什麼意思?師父不是說讓你們保持行事如常嗎?”
難道是不準備等了,計劃主動出擊?
閻雨澤看著她的表情變化,點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你們三兄妹明明沒有做錯,卻要躲躲藏藏、膽戰心驚地度日,還可能隨時再次深陷危險,真人說他放心不下,總覺得有愧於昊君。”
穆白垂下眼眸,輕輕嘆了口氣。
“我還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程度。”
為了讓她熟悉父親留下的應物刀,這些日子她都是用應物刀來與師父對打訓練,但是這應物刀真有師父吹得那麼神嗎?她掂量來掂量去,都覺得只是一把配色有些大膽的普通苗刀罷了,除了重量偏輕,刀刃鋒利外,還有別的優點?
她真不覺得有這麼把應物刀,她一個小仙子就能跟天神帝硬碰硬,以報自己的殺父之仇。
閻雨澤勾起手指輕輕地颳了下她的鼻頭,“調升考核時狠得下心揍我的程度。”
她這麼一提,穆白一下想起調升考核時閻雨澤被自己打得連連後退,招架不能的樣子,穆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揚起下巴,有些得意地故意逗閻雨澤,“啊呀,閻王小姐。我現在可是創世神昊君之後,論家世,論武力,你好像都比不過我了?”
“是嘛......”閻雨澤放低了聲線,她轉了個身,把穆白壓到了床板上,兩手偷摸著摸到她腰間,抓撓她的癢處,“什麼都比不過你了嗎?”
穆白縮起身子,控制不住地放聲大笑,她拍打閻雨澤的肩膀,“你放開我,哈哈哈!快放開我!我錯了!哈哈哈!”
開始還極力反抗,但撐不過閻雨澤比她耐性更強,被閻雨澤鬧得怕了之後她就只好軟著聲音求饒了。
閻雨澤聽得心口軟暖,松開了她的癢處,兩手撐在床鋪上,笑著湊近她,語意曖昧道:“還有點比得過你......”
穆白仰躺下去,手腕掛在她的脖子上,呼吸急促:“鎖門了嗎?”
“早就鎖了......”
......
閻雨澤、霽月、羲陽的申請長假表單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天神帝的書桌上,措辭禮貌得體,理由正當光明。如果單獨一張倒好像很是尋常,但是誰都看出三位高階神印者同時請長假這種事情太過巧合,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蹺,但他凝神想了很久,仍然不得其解。
他捏了捏鼻樑,最近愈發覺得睏意常襲,年紀可能真的上來了。
天神帝叫來自己的太子,指了指自己桌面的三張紙。
“你最近,又去招惹閻雨澤了?”
沈嘉佑站在離桌子有些距離的位置停了下來,聽父親這麼質問,滿臉無辜:“沒有,爸怎麼這樣問?”
“你過來看看,閻王向我請了長假。”
沈嘉佑走到桌前,拿起其中一張紙大致瀏覽了一遍:“因為大力神生辰宴請事假?父親生日,理由倒是比較正當充分。”
他把紙放了下來,覺得父親的表情很是反常,疑惑道,“爸,怎麼了嗎?閻王往常在地府從不主動休假,現在想休息一段時日也能理解,反正左右佈政殿並無要事須她處理。”
“那你再看看這個。”天神帝的兩指重重地在桌上戳了幾下,指著另兩張紙,“太陽神和霽月神女也向我請了長假,你可知她們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