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鼕鼕笑起來,“因為想把好訊息早點告訴你呀!”
“姐說等我再大一些就能脫離花木殿活動了。”
“嗯,到時我就帶你回家住。”
“好。”
她奶裡奶氣地應聲點頭,被從後面伸出來的一隻手摟著腰間抱了起來。
穆白直起了身子,把小小個頭的穆桃摟進懷裡,捏住她的臉頰揉了揉,“哎,真是好久沒見你這副模樣了,可真乖啊。”
穆桃別開臉,“姐!”
“好好好,不逗你了。”穆白笑夠她,把她送回了雷鼕鼕懷裡,“怎麼樣,鼕鼕?還順利嗎?”
“順利,我還有什麼不行的。”
“雷小姐肯定沒問題的。”閻雨澤站在穆白身邊,把手裡一直掛著的一件薄薄的外套披在了穆白肩上,“春捂秋凍,還是披上好些。”
“閻雨澤,你今天不用跪床板兒啦?怎麼會跑來花木殿。”
被雷鼕鼕指到痛處的閻雨澤咳嗽兩聲,臉上有些羞意,“我......我早就不用跪床板了,我......”
穆白別了她一眼,輕聲警告,“不準說!”
閻雨澤清清喉嚨,乖乖地閉了嘴,狀似無事。
“嘖嘖。”雷鼕鼕扁著嘴角搖頭,“老咳嗽多半是氣管炎又加重了。”
她話音剛落,眼睛就瞥到右前方處的來人,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挑起眉頭,“喲,閻雨澤,看來你今晚這頓床板兒是免不了了哦。”
穆白和閻雨澤順著她的目光轉頭看去,只見沈嘉佑一身西裝緩步而來,他的長發不知什麼時候剪掉了,兩側平推得只剩下一點小毛刺,頭頂長些的發絲被梳順了服帖地順向腦後。短發的他看起來清爽俊朗了不少,和長發時的模樣有些不太一樣。
往常光是嘴裡提起沈嘉佑,穆白都要喝上一缸醋,所以雷鼕鼕才敢調侃閻雨澤又要回家吃苦頭。不過穆白今天真遇上了,倒是表現得很是大方得體,拉起了雷鼕鼕和穆桃,主動要回避。
“哎,別走。”沈嘉佑出聲叫住了她,“穆白,我是來找你的。”
“我?”穆白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閻雨澤也有些驚訝,但她很快回過神,眼神示意雷鼕鼕,“那,我們迴避一下。”
酒神還窩在花木殿的老地方喝酒,只不過這次她不是一個人了,身邊還跟了個孟醉竹做見習酒鬼,自從孟醉竹拜了她為師後,師徒倆天天就在那兒鑽研交流品酒經驗。
閻雨澤和抱著穆桃的雷鼕鼕一起走了過去,準備找兩師徒也討點酒喝,好打發打發時間,哦當然,現在的穆桃還不被允許喝酒。
穆桃的本體桃樹下,穆白站得直直的,挺胸抬頭十分注意自己在沈嘉佑面前的儀態。
“穆白,或者.....該叫你司神?”
穆白不在意地搖搖頭,“陛下想怎麼稱呼都可以。”
沈嘉佑雙手交握在自己的身前,似是有些侷促,他咬著下唇猶豫了好久,才說道,“穆桃的事我都知曉了,他日若能透過調升考核,我會給她封神的。”
穆白本來是側身對著他的,聽了這話有些驚訝地轉頭看向他,“......好,陛下費心了,謝謝。”
穆桃從草木修煉要比人艱難很多,但她這世有幸生在花木殿,靈氣充足,才能長得這麼好又快,但要跨到仙籍,那個門檻兒還是遠在天邊,所以穆白倒早就做好心理準備這會是個漫長的過程。現在有了沈嘉佑這句話,她就放心,雷鼕鼕聽了一定會很高興。
“今日路過日月兩殿,我與霽月神女和太陽神都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