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體有座位這一面有一扇可以活動的窗戶,穆白開啟鎖扣,開了一條縫隙,正感嘆著眼前有美景,身後有美人,自己還有美心情,腰間便被強硬的力量攥緊,她不由得呼吸一窒。
“還吃麼?”閻雨澤右手遞來了捏許久的糖畫,是一隻可愛憨態的小豬豬,是穆白的屬相。
穆白戴著面具,當然是吃不了的,她其實就是有些嘴饞了,又想重看一遍閻雨澤給自己轉糖畫的模樣才央著她買的。
她搖搖頭:“吃不了了,要不一會下去再......”
‘扔’字還沒脫口,閻雨澤兩指一鬆,糖畫便落在摩天輪的車廂地上,噼啪一聲碎了。隨即她面上一鬆,面具從側邊被人捏開掀下,順著她身體的曲線跌在了硬質的座椅上。
摩天輪升到最頂端時,閻雨澤細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指腹輕撫著她的臉頰,嘴唇從後頭靠過來,貼挨在她的耳垂上,熱乎乎的氣息與她微涼的面板相觸,激起她渾身顫慄。
穆白貼在玻璃窗上的手指攏了攏,脖後起了酥癢感,她小聲地喚著:“小雨......”
閻雨澤剛才還安分的食指伸進了她的唇裡,輕輕地攪動她的舌尖,可能是糖畫化了一些浸染在竹簽上,穆白在她的指尖嘗到了一絲麥芽香的甜味兒,然後頭被捏起往後扭去,這點甜味兒被迫跟閻雨澤共享。
夜晚的微風從窗裡的縫隙溜了進來,拂過穆白紅透了的耳朵,和與閻雨澤纏綿在一起的發絲。
輕風根本不足以更換車廂裡過熱的空氣,穆白覺得腦袋發熱到有些昏沉沉的,手指無力地從窗上滑下。閻雨澤被她吮得沒了味兒還帶點牙印的指尖從臉頰側劃過,向下擦過下巴,再向下輕撫過她的脖子,接著扯鬆了她運動褲的松緊系帶。
溫熱的手掌貼在她平坦的腹間,穆白一睜眼便看見了玻璃窗前倒影出的自己潮紅了的臉。她仰頭靠在閻雨澤肩上,掩耳盜鈴地閉起眼睛,卻更清晰地感受到閻雨澤指尖的接近。
顫抖著捏住了閻雨澤靈活的手腕,穆白哈出一口熱氣,勉強找回了一點理智:“.....呼、閻雨澤!不行,在這裡太、太害羞了......回、回家吧。”
閻雨澤聽話地停了下來,在她唇上意猶未盡地親了兩下,“好。”
穆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了車,她明明沒有喝酒,卻仿若大幹了兩杯似的斷了片。她無視了前座的司機,與閻雨澤在後座一路親密地接著吻到了閻王殿,然後唇齒不分地上了二樓,一同倒在了她曾經睡過的那張大床上。
夏秋交際之時,空氣還有些燥熱,閻雨澤摁開了空調,然後把遙控器往桌上一丟,抱住穆白滾進了被子裡。
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部都做了。有些厚的冬被像一道結界隔開了兩個世界,外面幹燥涼爽,裡面濕漉漉熱乎乎的帶著輕微的汗意。
穆白疲累地伏趴在閻雨澤的懷裡,閻雨澤低下頭與她時不時親吻著,手臂則環住她的身體,掌心貼在光.裸的腰間替她按揉著。
穆白眯著眼,舒服得耳根都軟了,她的食指勾起閻雨澤垂在她面前的一撮長發,繞啊繞的,環在手裡玩弄。
“好睏......”
閻雨澤吻了吻她的緩慢張合的眼皮,“要不要睡一會兒?”
穆白突然抬起脖子,用胳膊撐著床墊支起了上半身。她從手腕處撥下來發圈,把自己的頭發紮了起來,然後一下撲進閻雨澤的懷裡,啃咬著她白皙的肩膀,“不要,我還沒還回來呢。”
閻雨澤聽懂了她話裡的意味,笑著躺倒在床面,順從地任她折騰胡鬧了好久。
天邊日光還沒亮,閻雨澤就隔著被子拍了拍穆白的屁股,“小懶豬,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