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雨澤的左手摸到了穆白的發圈,輕輕一扯,她的一頭長發便在枕頭上鋪灑開來。
這個動作彷彿是某件事的訊號,被窩裡的溫度驟然升高,熱意騰騰,蒸紅了整張臉。穆白的頸後被捏起,她仰起頭,與閻雨澤接了一個她所有記憶裡最深入的吻。
她的舌根都有些發緊發酸了。
濕意像洶湧的浪花從頭至腳席捲了她的全身,互相的蹭磨中上衣緩緩捲起,露出了練功以來又變得緊致的腰腹和可愛小巧的肚臍。
閻雨澤一一吻了她們。
穆白抱著她的頭將她拉上來,她羞紅滿面,緊張地抻了抻衣角:“小雨......就抱著睡,好不好?”
閻雨澤眼神還有些迷濛,輕聲應了個“好”,隨即又像是沒討到債也想要回點利息的心理,她吻住穆白嫣紅的唇瓣,狠狠地吮疼了她,才捨不得地放開。
穆白是真的累了,拳腳相加的實戰考核和閻雨澤索求無度的親熱都好耗費體力。可能是閻雨澤的懷抱很溫暖也很讓她安心,她現在真的好睏好睏,彷彿下一秒就會昏睡過去。
要是因此給閻雨澤體驗很不好怎麼辦?她可不想跟閻雨澤的初次是這麼的草率。
另一邊的閻雨澤好像並沒有想得這樣複雜,她躺下來摟住穆白,很快,兩人一起入眠了。
......
半夜間,穆白突然驚醒。
從床鋪上猛地彈起來,背後額上都冒了層層冷汗。
閻雨澤睡眠很淺,而且兩人貼得很近,雖然睡著之後因為熱而稍微分開了些,她還是感知到旁邊有人起身了。
她也坐起來:“穆白,怎麼了?”
穆白緩了一會,嚥了咽口水。自從在太乙宮醒來之後,她有無數個夜晚像這樣驚醒,她竟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事,又做夢了。”
“夢到什麼了?”
藉著月光,閻雨澤看到她額上的汗珠,她從床頭抽了幾張面紙,替她擦了幹淨。
“夢到我被人殺了。”
閻雨澤疼惜地摟過她,在她額上親了親,“不怕不怕,他永世不得超生,不會再有了。”
穆白猜到她以為自己又想起陳吉,搖了搖頭,她拉住閻雨澤的手腕,找到了些安全感,“不是......不是陳吉,我夢到丞相府的護軍殺我。”她停頓了會,不解道:“為什麼......他們不是保護我去大漠和親的嗎?”
閻雨澤駭然瞪大眼睛,“什麼......我以為你是自刎。”
穆白搖頭,緩緩說道:“不是......離轎子最近的那個護軍,調轉了馬頭破開我的轎門,然後......像著了魔似的不分敵友,一刀捅在了我的脖子上。”
說到這裡,她又冷汗直流。和被陳吉殺害時一樣,那種四肢發軟、無力反抗,又發不出聲的驚悚恐懼感,她真的不想再經歷了,連夢境裡也最好不要。